不過,他到底是喊的晚了,就在他話音一落,就覺得自己身上一陣一陣的酥麻。
嚴青梔放在手環裡的銀針當然不會有多長,那細小的銀針如牛毛一般,倒黴的正好刺入血管裡面,說不定還會跟著血液遊走。
這就彷彿炸彈一般,在當下的醫療條件之下,這種異物在血液之中轉動起來,那人基本就已經沒救了,最後只能看這個炸彈在什麼位置爆炸。
君同月從來沒用過這種暗器,今天也是頭一次嘗試,便見到了這樣一個倒黴蛋。
那人話才說完,那刺入的銀針便藉著天時地利,隨著血液進入了那人肺中。
突然,一陣劇烈的咳嗦聲響徹天地……
那咳嗦聲頻繁又劇烈,隨著幾聲空腔音的出現,那人直接佝僂著跪倒在了地上。
這反應看的君同月一陣頭皮發麻,但她還是從自己隱匿身形的地方跳了出來,不等那兩個還有戰鬥力的人暴起,她便一人一劍,直接把人送走了。
那個掌櫃的外甥這時候已經咳出了一些血沫子,但他還是忍著劇痛,掙扎著向著遠離君同月的方向爬去。
看著他求生意志如此頑強,君同月都有些下不去手了。
不過,就在她遲疑的瞬間,那人竟然突然躍起,手中的匕首直刺向她的心臟。
那人動作又急又快,不過轉瞬之間,就到了君同月的面前。
君同月與對方那居高臨下的眼神對上,正好看到了那人眼中的瘋狂和恐懼。
她手中長劍一抖,一個劍花挽出,那人手裡的匕首被這一下帶的直接飛出。
而君同月的長劍則穩穩當當刺進了對方的心臟。
一陣血沫子從那人口中瘋狂的湧了出來,腥臭的味道讓君同月不禁眉頭緊皺。
懊惱的情緒充斥了她的內心。
嚴青梔早就告訴過她,這些人一定是見過血的,而且是那種殺人如麻的型別。
但她卻還是以為這幾人會有什麼不同,並且因此心軟。
好在,這人原本就不是她的對手,而且本身也傷的不輕,否則這一下,她還真的無法保證自己不會受傷。
這邊的三人倒在了地上,君同月伸手在屍體上一陣摸索,從幾人身上找到了一些錢和雜物。
她順手從一人身上割下了一塊布料,將那些東西包好了準備帶走。
每天都在聽嚴青梔唸叨著沒錢,這時候當然要好好搜刮一筆。
她這邊剛搜刮完,那邊就聽見一陣尖銳的哨聲,那是嚴青竹身上帶著的一個竹哨的聲音,那哨聲是約定的兩長一短,顯然是嚴青竹那頭的戰鬥已經結束。
她立馬起身,飛快朝著那個方向跑去。
嚴青竹那頭正在隱藏痕跡,聽到聲音,看向了來人方向。
一見君同月完好無損,便趕忙交代。
“這邊的屍體我已經破壞了痕跡,你搜檢一下。”
說著揮著長劍在那頭的屍體上面一通亂砍。
手段粗暴至極,有的腦袋都直接被砍掉了。
要不是君同月和嚴青梔一起長大,她這時候一定會懷疑對方是不是什麼變態。
不過兩人相識多年,她一直把嚴青竹當成兄弟一樣的照顧,自然明白對方這樣的意義只在於隱匿痕跡,讓別人判斷不出他的武功路數而已。
君同月忍著難受飛快把屍體搜檢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