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青梔這方面不太擅長,這人直來直去慣了,有些花花繞繞的事情,還是不能適應。
但嚴青竹卻是輕車熟路的樣子。
說起來雖然不太道德,但事實是,他以前上大學捱餓的時候,連別人婚禮喜宴他都跟著混過!
很多臉面放下以後,就再也撿不起來了。
嚴青梔沒有問過那些事情,更不會在這樣的時候聊起以前那些不愉快。
只按照嚴青竹的指示,淡定的看著人家在前面買完了,她跟在後面撿便宜。
不止不用講價就能跟別人用一樣的價格買上一些,而且看著還像是有靠山的樣子,讓市場裡面蹲點的小偷地痞不敢隨便打他們的主意。
轉了好大一圈,等到姐弟二人從市場出來,黑驢的身上已經左右各馱了不少布袋子。
有的是它自己的口糧,有的則是姐弟兩人買的東西。
後來路過鐵匠鋪子的時候,嚴青梔又去買了一把殺豬刀和一把斧子。
質地粗糙的嚴青梔都有些瞧不上,比臨城鐵匠打的可差太遠了!
只能說聊勝於無吧!
比沒有強……
如果不是質量太差,依照她的性格,怎麼都要買上兩把換著用的!
兩人準備妥當,便趕在午時末的時候出了城。
走的時候也沒想好要去什麼地方,有些悠閒又迷茫。
但因為被刺殺的關係,他們對於粇城周邊總歸是沒有安全感的。
什麼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云云,那種話對兩人來說是沒用的!
追殺他們的人可能知道他們是孩子,既然是孩子,跑遠的機率當然沒有留在周圍的機率大,因此留在粇城周圍才最是危險!
由此來想,反正他們也出不了巢郡,那就往更遠的地方跑吧。
等出了城,兩人確定沒被人盯上,便閒話一般的聊起了這些事情。
嚴青竹坐在驢背上,一邊捧出了一本書,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跟嚴青梔說道。
“咱們往南走走,看到合適的地方就留下來。”
他記得巢郡的地圖,他說往南走距離這裡遠,那就往南走沒錯。
嚴青梔連忙點頭。
“行!走遠一點,只要不出巢郡,到哪安定下來的。”
他們的戶籍和路引是新的,有兩套,一套是跟現在差不多的,不過兩人戶籍上的生辰八字已經被改了,祖籍也落在了涿郡,有人問起身份背景時,隨便編一編也沒有關係。
另一套變化就比較多了,戶主名字都變成了言青之,還成了男子,這兩套戶籍,讓兩人在外行走之時,又多了不少保障。
想到了這裡,嚴青梔便不禁開口向自家弟弟問起。
“你說,他們為什麼又放咱們走了?”
嚴青竹砸吧砸吧嘴,抬起了頭,張開雙臂,用力的呼吸了一口自由的空氣以後,方才舒服的長嘆一聲,開口說道。
“那還不簡單嗎!咱們短時間內沒有利用價值了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