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時酒是個理性高於感性的人,所以在得知原主的遭遇時,第一時間想的就是該如何把原本屬於原主的東西還給對方。
但這並不意味著,她能輕易放得下對薄司卿的感情。
尤其是當薄司卿真的因為她那句“我想你了”,不遠千里飛來找她,她只覺得心口軟的一塌糊塗。
有一瞬間,她很想不顧一切,自私的選擇薄司卿。
從小到大缺愛的經歷,導致姜時酒很難對一個人,或者對一個地方有歸屬感,也習慣性的自己給自己安全感。
現在陡然從另一個人身上感受到,她好似化身成了溺水者,緊緊抓住面前唯一浮在水面上的木板。
如果在此時突發意外,需要讓她在薄司卿和姜家之間選一個做避風港,那她肯定毫不猶豫選擇前者。
畢竟自來這個世界以後,薄司卿是第一個她接觸,並願意敞開心扉去愛的人。
在他的眼裡,她亦只是姜時酒,而並非姜雲舒。
他喜歡的,愛的,是當下這個身體裡的靈魂。
也就是在此刻,姜時酒才意識到了自己的自私。
她因為不願意霸佔原主姜雲舒的家人,不願意遭受良心上的愧疚,而選擇放棄愛她的薄司卿。
對他而言,無疑是一種嚴重的傷害。
對他不公平。
不過想到白天小白說的,她無法再被送回去,心裡莫名有種逃過做抉擇的僥倖。
她啊,終究是個懦夫。
其實若姜父薑母對她沒那麼好,若兩者間沒有一條人命作為砝碼,姜時酒也不至於如此痛苦糾結。
僥倖的同時,翻天覆地的愧疚也湧了上來。
哪怕薄司卿從頭到尾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姜時酒仍舊覺得自己該好好補償他。
人總在需要做選擇的時候,才能知道哪一方對自己更重要。
她不會再放棄他了。
姜時酒對薄司卿的感情的進度條,直線上升至百分之八十。
姜時酒抱薄司卿抱了許久。
久到讓薄司卿從欣喜的情緒中脫離後,忍不住疑惑她怎麼突然這麼依賴他。
他伸手拍拍姜時酒的背,試探性的問道:“阿酒,是不是遇上什麼事了?怎麼感覺你…怪怪的。”
雖然她的依賴,他很受用。
姜時酒斂去紛亂的思緒,黑暗中,她微勾起唇角,一雙漆黑的桃花眸亮的驚人。
“沒有,就是突然很想你。”
想到這輩子,都不想再跟他分開。
薄司卿的心驀地一跳。
看文字是一回事,親耳聽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即使剛剛姜時酒已經承認過一次,但薄司卿仍然情不自禁的激動起來。
他低頭,急切的吻住她溫熱的紅唇,一番繾綣含咬,又長驅直入,和她搶奪氧氣。
昏暗的環境裡,視覺被剝奪,導致別的感官變得更加敏銳。
姜時酒任由薄司卿放肆,很快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大腦在迷迷糊糊之間,忽然有了個念頭。
想…吃掉他。
心隨意動,姜時酒很快搶奪回主動權。
與他纏綿一番後,她微喘著氣低啞著嗓音在他耳邊呢喃:“想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