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那次他吃薑浮淵的醋,狠狠“欺負”姜時酒,他越是強硬,姜時酒越是生氣想反抗。
可他突然示弱,表達出自己的難過,她就立刻束手無策。
雖然跟這次的事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情況,但道理卻差不多。
亦像薄夫人說的那樣,姜時酒才是理虧的一方,他應該抓住機會讓姜時酒加深對他的感情,而不是胡攪蠻纏,把自己變成無理的一方。
到那時候,就算他還佔著理,也只會讓姜時酒覺得煩。
不過,理智上接受了這番說辭,可感情上薄司卿還是忍不住感到焦灼。
解決了唐謙,為什麼又來一個沈流風?
還有蕭黎…
煩死了,他想公開關係!
“阿酒不會在意婚約,可她爸媽那邊…”
他和姜時酒在一起的事,姜父和薑母的心裡不可能沒有芥蒂。
薄司卿神情煩躁,恨不得立刻到十月,度過他二十五生日。
如此就可以告訴所有人他不會死,還能像正常人一樣活很久。
薄司卿的話沒說完,薄夫人卻明白他在擔心什麼。
“他們知道你在跟時酒談戀愛嗎?”
薄司卿點頭:“知道。”
薄夫人心中一動:“沒有逼時酒跟你分開?”
“沒有。”關於這點,薄司卿大概能猜到原因,“估計是才找回阿酒,不想因此讓阿酒討厭他們。”
“那就行了,你好好跟時酒在一起,婚約的事暫時不要擔心,他們肯定不會逼時酒答應。”
姜父和薑母曾經有多寶貝姜時酒這個女兒,圈子裡的人都有目共睹。
現在好不容易把人找回來,薄夫人敢篤定他們不會因為姜時酒談了戀愛,就跟她生出嫌隙。
當下流傳出來的訊息是姜家有意跟沈家聯姻,而蕭家有意插一腳。
每個人都說的煞有其事的樣子,連薄夫人也信了。
以至於完全沒想過姜時酒會拒婚的可能。
得了薄夫人的保證,薄司卿心裡稍微好受了些,旋即又思索著該怎麼詢問姜時酒婚約的事。
還有宴會,他必須得參加。
薄夫人顯然跟他想到一塊兒去了:“時酒這幾天有沒有跟你提宴會的事?或者有沒有邀請你去?”
儘管知道姜父薑母暫時不會拆散姜時酒和薄司卿,但為了避免他們提前為姜時酒找好下家,薄司卿這個正牌男友必須到場。
薄夫人知道自己這麼做很不道德,自家兒子的情況就擺在那裡,任哪對父母看了,估計都會有別的想法。
可她更不捨得薄司卿難過。
“都沒有。”
薄司卿回完,臉色不免又難看了幾分。
最近幾天姜時酒跟他影片時就跟個沒事人一樣,絕口不提宴會二字。
要不是今天薄夫人告訴他,他甚至都不知道姜家要舉辦宴會。
薄夫人頓了一下,忙道:“沒事,邀請函包在媽媽身上,到時候一定會帶你去。”
只可惜這次薄司卿的神情並沒有緩和多少。
當晚和姜時酒影片,他看著螢幕上姜時酒慵懶的神情,到底還是沒忍住:“我聽說姜家要舉辦宴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