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知道他的不正常和他繼承景家的原因,最近景辰總是為了景家,不斷地透過提醒來填補他對景家缺失的責任和歸屬感。
他總跟他說:“為保證絕對的公正和中立,你不能被看出任何破綻,不能被抓到任何把柄和喜好。”
“在做到這些之前,所以你最好不會笑不會哭不會難過,最好沒有任何情緒永遠冷靜理智,做個完美讓所有人都找不到破綻的人。”
“你能做到嗎?”
他總是帶著擔憂的語氣問他,他也知道他這個父親其實並不放心他。
可能有部分是因為他是他父親,但更多的是他是景家的家主。
景則只有在餘添添面前話才會多,對其他人他話少的有些冷漠。
“你做不到。”景辰嘆著氣,手壓在景則肩上,語氣無奈,“但我們只有你了。”
“所以你必須做到。”
景則終於開口,語氣冷漠:“我討厭景家。”
“我也討厭。”
景辰第一次說出自己的心裡話,一句話的放縱後他深呼一口氣,又做回了景家優秀威嚴的家主。
他慢慢引導著自己兒子:“但這是我們的責任,你姓景,你承受了它所帶來的榮譽和好處,你就要肩負起它的責任。”
“愛也是這樣,先有責任,才會有愛。”
“有責任不一定有愛,沒有責任一定沒有愛。”
景則將這些深深記在心裡。
“那什麼是愛”
他問他的父親。
比起他,這個男人似乎更是個合格且優秀的繼承人,他理智冷靜,一切都以景家榮耀為先,似乎在他的世界只會有景家。
那他這樣的人也會有愛嗎?
“她。”
“她是愛。”
這就是景辰的答案。
也是如今景則的答案。
他無法定義愛,也沒觸碰過愛,但她就是他的愛。
正如他自己所說的那句,餘添添愛他多一天,他便多活一天。
他不知道愛,但他知道,他愛她。
最後,景辰似乎是出於他父親身份問他:“為她放棄你最想要的自由和夢想,值嗎?”
景則情緒沒有任何波動,語氣也是。
他告訴男人:“有些東西不能有值不值得來衡量。”
“那用什麼”
“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