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音剛落,女人眉眼就爬上了懊惱的情緒,像是在懊悔自己這樣沖動這樣輕易就被看得一清二楚。
這樣生動簡單的情緒讓餘添添有些恍然。
以前餘添添是什麼樣的人,餘添添自己都沒法準確地描述出來。
但,她現在知道了。
她是和於喜安截然相反的存在。
她們一個本連名字都充滿厭惡和詛咒,一個連名字都裝不下她父母對她愛意的萬分之一。
*
複古精緻的校園門口,男人長身玉立,氣質清冷絕塵,低調地站在印有家徽的黑色車子前方。
在察覺到林能的視線,目光淡然地抬眼看向他。
因此,林能正好看到了男人那張熟悉的臉。
“小景?”
林能難掩驚訝地看著面前的兩人,不同於身旁男人的冷淡,他對面的安安緊張小心翼翼地抬頭盯著一身貴氣的男人。
不知是問誰,又或許林能只是隨口一問:“你們認識嗎?”
林能看到安安似乎很想開口,又礙於身旁站著一臉冷漠的大人物不好開口。
他怎麼不知道,景則和安安認識。
那餘添添知道嗎?
林能也在疑惑這個答案。
涉及別人的事不好多說,景則言簡意賅到似乎有些冷漠:“不認識。”
他說的是不認識,安安一愣,而後會意,心中一直擔憂的那塊石頭放下,她一下子笑了起來。
“是的。”安安恢複了平日的笑盈盈,同林能解釋,“我和景法官剛巧碰上。”
林能瞭然一笑,目光有意無意掃過那個看起來冷若冰霜的男人,語氣輕輕:“啊,原來是這樣啊。”
他當然不信。
他又不是傻子。
雖然景則剛剛的表現都很符合他平日的性格,平淡的沒有什麼明顯情緒波動。
但林能看到安安在聽到景則說不認識後鬆了口氣,像是成功守住自己秘密的慶幸。
林能目光稍深,像是信了這個說法,沒再多問,轉頭看向白白,“你……”
“啊。”
察覺到林能的視線,白白有些不自然地避開他的目光,低頭看了眼時間又很快地抬起臉露出天真爛漫的笑容。
“林能哥,我要先走了,不然一會兒同學聚會該遲到了。”
或許是知道她在試探他,哪怕她說出同學聚會這個詞,景則那張臉依舊沒什麼表情,只是在察覺到她的視線後,偏了偏視線看向她。
安安靦腆一笑,小跑出去了兩步,又突然轉過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