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聿丞的這個反應讓程禾沒想到，她看著紀聿丞。
“紀聿丞，你為什麼是這個反應，你不是應該要和我離婚嗎？畢竟如今的程氏支撐不了多久，可能很快就破産，到時候我家就幫不了你，我們也不算是門當戶對了，你跟我離婚了。就能去和其他家的女兒聯姻了，對你們紀家也有很大的幫助。”
盡管不願意承認，可是站在紀聿丞的角度，他要提出離婚也是沒有任何問題。他們兩家本就是因為利益而結合，那麼因為利益而散就很正確。
不怪紀聿丞，只怪他們當初選擇結合的方式就是利益了。
理智是理智，可是程禾卻發現自己很難受，心中憋屈很痛苦。
紀聿丞看著她：“所以，這就是你最近性情大變的主要原因，不敢和我話都是溫聲細語，是你覺得配不上我了，對吧？”
程禾沒說話，但還是點點頭了。
紀聿丞看到程禾這個反應，是真的很想笑。
“程禾，你真把我紀聿丞當成什麼人了，我是那種冷血無情的人了嗎？”
這話讓程禾更加不能理解他話裡的意思了。
紀聿丞接著說：“我承認，當初和你的婚姻，的確是我出於兩家的利益角度，而選擇和你結婚。但是在和你相處的這幾年內，我的心態早就發生了變化，我早就深深地愛上了你，我的妻子。我想要和你度過餘生的日子，我想每一天起床後都能看到你的臉，想每天睡覺之前，都能和你互道晚安。”
這是紀聿丞第一次和程禾告白，程禾心中暖暖地，有些感動，嘴角綻放出明顯弧度了。
心中更是甜蜜蜜，像是融化在甜水裡一樣。
她不是不知道，相反還很清楚紀聿丞對她的喜歡，不然她也不會仗著紀聿丞的縱容和喜歡，故意惹他生氣，胡作非為。
大概被偏愛的總是有恃無恐。
但是想到如今程家的情況，程禾臉就垮下來了，紀聿丞喜歡她能如何，他要是繼續和她在一起，肯定會被人笑話，而她也幫不了她的。
婚姻是講究強強聯合，一方太弱了總是會牽連到對方。
程禾在紀聿丞的懷裡哭得是一塌糊塗，紀聿丞沒說話，只是拍著她的後背，讓她感覺到安心了。
程禾道：“紀聿丞，你喜歡我能如何，恐怕程家會拖累你，我也幫不了什麼。”
“所以我們還是離婚比較好。”
紀聿丞見程禾還是沒有明白自己的意思，再次皺了眉。
“禾禾，你覺得我和你結婚，僅僅是因為利益嗎？”
程禾眨著眼，難道不是嗎？
紀聿丞和程禾解釋：“禾禾，剛開始的確我是那樣想，把我們的婚姻當成利益。但是如今我轉變心態了，我愛上你了，那麼就不僅僅是利益了。如今，不僅有利益，還有感情，我愛你我的妻子。”
程禾很倔強，故意不讓自己去看她：“可是你愛我有什麼用，我家也幫不上你傢什麼，我徹底成為你的負擔。”
“禾禾，你想想了，你追明星的時候要追求自己喜歡的，到超市買東西的時候，你要買自己喜歡的款式，喜歡的顏色…那麼在人生如此重大的事情，為什麼不能選擇自己喜歡的人一起白頭到老。”
“因為我愛你，我在乎你，這才是我不願意離婚的原因。”
這話徹底止住了程禾的眼淚，她驚訝地看著紀聿丞。
紀聿丞道：“這樣說吧，我和你結婚的時候，利益因素是百分之百，感情是百分之零，就是沒有任何的感情因素。如今我愛上你了，我我們之間百分之八十是感情，百分之二十是利益，雖然還有利益因素，但是已經沒有太大的影響了。因為感情已經佔據了絕大數了了，我們的感情基石已經牢固了。”
程禾聽著他的話，沒想到還有這種解釋的方法。
她之前一直擔心橫在她和紀聿丞下面的那塊利益的基石抽掉了，那他們婚姻就徹底完蛋了，如今紀聿丞告訴她，哪怕沒有利益基石，但還是有感情的基石存在，所以影響並不大。
然而程禾轉了轉眼珠子了，問出了自己心中想問的一個問題，她貼在紀聿丞的耳邊道：“如果我們現在關系，像最初那樣，百分之百的利益，沒有感情，你會離婚嗎？”說完之後她緊張地看著他，心中其實也有一個答案，但還是等著他的回答。
這次紀聿丞的答案相當肯定，他點點頭：“會呀，因為我們基石就是利益，你們家破産了，從利益角度上來，你家對我們沒有任何的幫助，甚至還可能是負擔，那我肯定要離婚的。請不要再和我談利益的時候談感情。”
程禾聽到他的話，如墜冰窟，同時也不免有些慶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