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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璃和筍兒拉著許仙,直憋得臉紅,許仙也是紋絲不動。
敖璃衝筍兒揮拳道:“打你了。”筍兒嚇得躲在許仙身後,卻探出腦袋道:“打我也不讓。”
許仙拍拍敖璃的腦袋,訓斥道:“姐姐要讓著妹妹,怎麼能打人呢?”
敖璃立刻問筍兒道:“你多少歲?”
筍兒老老實實的道:“師傅幫我算過,是三百二十五歲。”
許仙讚道:“算數學的真好。”反應過來,“什麼,三百二十五歲?”植物類妖怪修行本就慢的很,壽命卻是妖怪中最長的。敖璃雖然看起來比筍兒高一個頭,卻遠遠不及她的年紀,具體年紀嘛,她自己也記不清了。只是歡喜道:“哈哈,讓我吧!”
筍兒只得乖乖的道:“那,好吧!”依依不捨的望了一眼右邊的燈火,許仙摸摸她的小腦袋道:“看完這個就去看那個。”筍兒才歡喜起來。
在高達數米的輝煌燈樓前,敖璃與筍兒吃著糖葫蘆看的津津有味,筍兒不時回頭,想要看那邊的燈火,卻被另一個燈樓吸引了,不覺離開許仙了幾步。混亂的街頭,人群中忽的走出一個瘦瘦小小的男人,拿一塊布矇住了筍兒的臉。想要迅速沒入人群的時候,卻發現手中的小女孩紋絲不動。
他心中一訝,難道是藥配錯了?
筍兒一把搬開了那人的手,委屈道:“師叔,他拿髒布擦我的臉。”
瘦小男人抬起頭卻見一張猙獰的鬼面正對著自己,不由得心中一驚,隨即定下心神狠狠的瞪了許仙一眼,轉身就想沒入人群中。卻覺手腕一緊被人握住,想也不想順勢掏出把雪亮的匕首來回身刺去,卻聽“叮噹”一聲鳴響,匕首斷裂開來。抬頭卻見那鬼面在燈火的光影中越發的猙獰,一雙黑色的眸子深沉如淵。
人群中爆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呼,許仙已將這人的手腕捏的粉碎,手掌軟軟的耷拉下來。
許仙的冷冷的問道:“你還有同夥嗎?”這人若是偷兒,許仙至多教訓一頓,但這分明是個“拐兒”。
每逢這樣的元宵佳節,眾人都帶著孩子看燈,每年都會有丟了孩子的事情發生。就是被拐了去,從此與親生父母血脈分離。這就是所謂的“拐兒”,這些人害人無數,可恨之處更勝過盜匪。方才行事不成,就要行兇殺人,許仙自然不會同他客氣。
周圍的人群散開一圈,對著二人指指點點,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那瘦小男人疼的直冒冷汗,哀嚎道:“殺人了,殺人了,我不過撞了他一下,他竟然下此毒手。”眾人見他悽慘模樣,不由生了同情之心,對著許仙指指點點,議論紛紛。這時候兩個巡遊的捕快走過來,道:“出了什麼事?”那瘦小男人立刻上前訴苦伸冤。
許仙只是摘下了臉上的面具,拱手道:“諸位鄉親,這是個拐兒,剛才想拐去我身邊這孩子,行事不成就要行兇。”
不用多做解釋,周圍的所有議論聲都停住了,沒有人懷疑許仙所說的話,因為,他是許仙。
頓時對那瘦小男人破口大罵起來,那兩個捕快對許仙行了個禮,道:“原來是許公子。”許仙還了個禮,卻上前抓住那瘦小男人的頭顱,便見那男人抖若篩糠,等到許仙放手,就軟倒在地上。
兩個捕快臉色駭異,卻也不阻攔。
許仙別過諸人,重新戴上了面具,面具之下的臉卻陰沉的厲害,這些人果然是有團伙的。到了無人處,蹲下身對筍兒和敖璃道:“我們先不看燈好不好。”
敖璃與筍兒相視一眼,一起搖頭。許仙道:“是很有意思的事兒呢!”她們這才點頭。
許仙按著搜魂術所得的訊息,走入一個深巷之中,在蛛網般的衚衕裡七拐八繞,終於來到一個民居之前,卻不急著進去,凝神聽裡面說話,果然有細細的聲音傳來。
“這就已經三頭羊了,今天可是大豐收,比去年強多了。”
“劉哥,這些羊都送到哪去?您給我言說言說,我是新入一行。”
便聽那劉哥呵斥道:“這是你管的嗎?”停了一下道:“命好的就給人做兒子,命不好就給人做孌童,再不好就賣到記院去,反正咱們是各安天命,誰也別怨誰,來,喝酒。”
“是啊,只能怪他們命不好,命好也不會落到咱哥們手裡。””咚咚咚“幾聲有節奏的敲門聲,那劉哥笑道:“又回來一個,還不快去開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