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紀雪禮應了下來，也不知道他說的是要回哪，明月灣嗎。
“回雲水臺嗎，我也要去。”程度聽完，立馬插嘴。
雲水臺是段清聿的另一個住所，在明月灣之前，便經常住那裡。
紀雪禮聽見他說不禁發問：“你去幹什麼？”
“那你去幹什麼？”程度反問。
她去，是因為段清聿發令，她必須晚上回明月灣，不然後果自負…
“外公去世，清聿心裡肯定很難受，我必須要陪在他身邊。”程度拍著胸膛。
紀雪禮聽著，覺得面前人順眼了很多，她鼓掌：“兄弟情，偉大。”
“是吧，我知道你去肯定也是因為擔心他，之前清聿為了你跟人打架住院，你在醫院待了兩天兩夜呢。”程度拍了拍自己的胸膛。
打架？還有這一層故事嗎
她好奇的湊近，佯裝自己想不起來了：“因為什麼打架來著的。”
“這你都想不起來，初中有個公子哥死皮賴臉的追你，被你給罵了，他氣不過就造你的黃謠，然後放學就被太子爺給揍了一頓，以一敵五呢，隨後就進了醫院…”
程度嘖嘖的感慨：“後面他們家就被你爸媽給搞垮了，公司還被段氏收購了呢。”
“這樣啊，我想起來了。”紀雪禮若有所思的看向那邊跟人說話的段清聿，他站在那裡，仿若融化前的大雪，陽光是暖和的，人卻是冷的。
她心裡還是有一部分不願意承自己是這個世界的人，太割裂了，就好像你被爸媽撫養長大，突然走過來的一個人對你說，他才是你的親生父母。
這無論是誰都需要時間和勇氣，她也不例外，而且，那她的記憶又去哪了。
“禮禮。”
身後有人喊了她的名字，讓紀雪禮不得不收回視線還有思緒，轉過頭。
季宴舟就站在不遠處，向她走了過來，許久沒有見面，他竟變得有些滄桑了。
程度警惕的往前走一步，站在紀雪禮的前面：“你來幹什麼？”
“參加追悼會。”季宴舟雖然回答他的問題，但目光卻一直在紀雪禮的身上。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他問道。
紀雪禮看著他的模樣，道：“前幾天。”
“跟我談談。”季宴舟沒有用詢問的語氣，而是直接道。
程度一聽，脾氣就上來了：“憑什麼，你這是讓人跟你談的語氣嗎。”
“算了，畢竟外公在看著，我一會兒就回來。”紀雪禮安撫著他道。
也是，不能驚擾了外公，程度只得點點頭：“那好吧，半個小時沒有回來，我就派人去找你。”
“你幹嘛，我是小孩子嗎。”紀雪禮忍俊不禁，有些話她必須得跟季宴舟說明白。
“走吧。”紀雪禮對季宴舟說道。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