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地上的狼藉,房間裡沒有任何的人影。
華良呼吸緊了緊,他看向開著燈的浴室,心裡不禁有了不好的預感。
花瓶碎片…她不會是要…
洗手間的門被猛的推開,裡面沒有出現他最不想看見的情景。
他莫名的鬆了口氣,可隨後也注意到,房間和浴室都沒有看見紀雪禮。
那她人呢?
華良從浴室裡走出來,忽然腦袋靈光一閃,這是個障眼法,他這樣想著迅速的跑向陽臺,看向大門。
大門依舊緊閉,但他卻感覺人已經從這裡跑了出去。
紀雪禮從大門逃出去後,她沒有走那條大路,而是選擇走小路。
她的心髒不停的加速,彷彿都要爆炸了,緊張的要命。
心裡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跑,不停的跑,身後就像是龍潭虎穴,會吞噬人的魔鬼。
從明月灣出來,紀雪禮加了件外套,可鞋子還是別墅裡的拖鞋,走小路,又多是樹木和土地。
腳被劃傷,也全然不知。
不知跑了多久,一條高速公路出現在自己眼前,還有時不時行駛透過的車輛。
紀雪禮好似看到了救星,她微微緩了一口氣,繼續向前方跑著。
她從坡上跑下來,明明已經很晚了,但公路上還是有車輛在經過。
紀雪禮伸出手想要攔車,她沒有通訊裝備,更沒有代步工具,只能透過這個方法,讓好心人帶一下自己。
一輛接著一輛的車從自己面前開走,紀雪禮已經數不清自己被噴多少車尾氣了。
但她堅持不懈,改成邊走邊攔車。
終於,一輛銀色保時捷在前方停下,打著雙閃,還聽見開鎖的聲音。
太棒了,天不亡她。
紀雪禮毫不猶豫的跑了過去:“你好,能搭我去…”
她站在駕駛位邊,禮貌的開口詢問,還沒說完,車窗卻緩緩降下。
一張淩厲精緻的臉出現在自己面前,他一手搭著車窗,神色懶散卻漠然的看向自己,像是在看徒勞掙脫的獵物。
面板透著病態的白,與紅唇相襯,比地獄的鬼還要瘮人,高僧也不敢渡的惡魔。
他身上的寒意像一張大網,帶有壓迫性的向她侵襲而來,讓紀雪禮忍不住顫抖。
是段清聿!
“寶貝,想去哪,我送你。”段清聿對她雖是笑著,但她知道,這笑的比什麼都還要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