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喬的心很疼。
疼到她只有木訥恍惚的,略微搖了搖頭。
緊接著,又是他一聲含著冷笑的反問,彷彿在患得患失。
“那我算什麼,到底我算什麼。”
他仰起頭,迎著滿月的光華,那一輪圓月,淡色的光芒,卻映照著他眼底已經無法再壓制的邪氣。
“阿醉,不能再這樣。”許喬強忍著心痛。
生怕他被大地之靈的反噬,再次墮入邪氣之中。
她降生那兩隻小崽崽時,毫無傷痛之感。
原來是在這裡,又全部補回來。
呵呵,老天爺可能真的是公平的。
心,疼到四肢百骸都跟著發顫,疼到她說不出話來。
只聽到他平靜到沒有一絲波瀾起伏的話。
“許喬,你終究沒有心。”
……
或許,沒有心,才好,就不會疼了。
許喬這樣想著,乾脆疼的閉上眼,紅唇緊抿不說話。
彼時之間。
府邸外又響起一陣馬蹄聲,夜栩也是同樣欣喜的帶著紅妝趕過來。
公子是來的比他早的。
好不容易才趕上來,語調輕快的走近客房。
“公子,紅妝送過來了。”
白鷺抱著兩隻睡熟的小崽崽,眼眶也有點發紅。
看著那滿目的喜服鳳冠。
她只好遞給他一個眼神,小聲啟唇,“先退下,現在不宜。”
夜栩微怔半晌。
只望到客房裡頭,兩個人都沉默著不說話。
氣氛實在有點詭譎。
他低咳一聲,“公子,怎麼回事啊,不是說……今夜提前迎親嗎?”
迎親,成婚,大喜。
滿目的紅,漾開。
雪千醉一言不發的轉過身,平靜的走過去,眼底一片灰暗。
那片刺目的紅,讓他低低的諷笑一聲。
左右迎禮的雪洲隨從們,也拿不準這到底怎麼回事。
舉著紅妝喜服鳳冠,紛紛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