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姐到底還是被韓絕色給當場抱走了。
不過,沒有立即帶她回霜洲,似乎他也不想勉強她。
距離三洲還朝的日子,尚有二十幾日。
從滄海池回來後,白鷺就發覺陛下有幾分心不在焉。
連忙小心的詢問,“陛下,您今日似有心事?”
隔著那張長案,不約幾尺的距離。
她纖瘦骨感的手指把玩著纖長的玄玉煙桿,和平時一樣。
只不過有那麼稍許的動作微滯。
沉默了半晌。
許喬眸色微冷,利落的收攏起玄玉。
略微撐了下側額,抬起清眸,眼神如常冷靜。
微啟紅唇,語調沉冷。
“把那嚇破膽的太醫令,給朕弄過來。”
向來不容置疑。
“他若不來,你扛他來。”
不清楚陛下為何一定要宣召太醫令,白鷺還是領命照做。
因為是陛下秘宣。
太醫此次進宮,一路秘行,無第二人知曉。
宮裡的太醫令也算是博學多聞。
為陛下引脈後,卻不敢開口說話,一直跪在地上顫悠悠的擦汗。
白鷺還在宮門外守著,殿內也遣散了隨從。
“有話就說,又沒旁人。”許喬低覷著地上的太醫令。
儘管這話音如常平靜,沒什麼起伏。
她心裡,卻有一絲難以對人言的緊張。
“……陛下,請恕臣直言。”太醫令蹉跎了半天,才醞釀好措辭。
他明顯滿頭大汗,又不得不據實相告。
“陛下的脈象,往來流利如盤走珠,輕快的很哪!”
許喬眸色微沉,逐漸危險的眯起眼。
噙著一絲毫無波瀾的冷笑,“太醫,最好給朕說人話。”
太醫令嚇得傻眼,只能跪下叩首。
“陛下,您,您這是喜脈啊!不僅如此,已經過了三成孕期!”
……
竟然是真的。
看來還真是低估了那隻狗狐狸。媽的。
“信口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