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樂提議王文謙去凌府吃飯,結果被王文謙反而說臉皮厚。
王樂心裡別提多委屈了。
王文謙,一個賴在凌府混吃混喝了三四天的人,竟然說自己臉皮厚?還有沒有天理了?
王樂只好試探著問道:“少爺,咱,要不去南興酒樓吃魚去?”
王文謙搖了搖頭道:“吃魚太腥了。”
王樂心裡不由得腹誹,平日一頓能吃半盆魚,也從來沒見你說過魚腥,吃得可起勁兒了。
王樂只好又問道:“少爺,咱,要不去北轆酒樓吃缽兔肉去?”
王文謙搖了搖頭道:“吃兔子太殘忍了。”
王樂心裡不由得又是一陣腹誹,原來烤兔、生炒兔......哪樣也沒少吃,怎麼沒見你說殘忍?
王樂只好說道:“要不,咱到百英客棧去......”
“好啊!”沒等王樂說完,王文謙立即答應下來,那叫一個乾脆,直接走在了前頭。
王樂:“......”
王樂心裡不由得再次腹誹,不是吃魚太腥,吃兔子太殘忍,而是那兩酒樓裡,沒有武思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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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停在了百英客棧門前,主僕二人下了車,發現百英客棧人滿為患,一樓吃飯的大堂,連張空桌子都沒有。
主僕二人只好與人打商量,與那人拼了一張桌子。
點了四個菜色,王文謙一點兒一點兒的吃了起來,直到吃得隱隱有打飽嗝的趨勢了,仍舊不見武思月從客房下來。
王樂見盤子都空了,少爺明顯吃飽了,便勸道:“少爺,吃完了,咱回家吧?”
王文謙咬牙切齒道:“我、我、我還沒吃飽呢,再點三菜一湯......”
新的菜色端上來了,王文謙繼續吃。
直到,三菜一湯又都見了底。
整個百英客棧,只剩下他們一夥客人了,外面的天色也變暗了。
王樂勸解道:“少爺,外面天都黑了,咱,回家吧?!”
王文謙無奈站了起來,走到了門口,一陣清風拂過,王文謙又退回到了大堂,一臉沉思道:“外面起風了......”
王樂一臉懵逼,現在是四五月份,春風拂面不是常事嗎?少爺這是沒滿月的孩子,怕風?
王文謙深以為是的點頭道:“起風了,就可能下雨......”
王樂:“......”
王文謙自故自的說話:“就有可能得風寒,所以......”
王樂:“......”
王文謙繼續說道:“我要住在百英客棧......”
王樂的臉終於見了裂縫兒了,拐了這麼一大道彎,少爺竟然是想留宿!有家不回,卻想留宿,這是要鬧哪樣?
王樂一臉為難道:“少爺,百英客棧都滿客了,哪有房間收留你啊?咱回家吧!”
百英客棧的王掌櫃走了過來,笑著對王文謙道:“王寺卿,本店還有一間甲子號房......”
王樂一腦門的黑線,他記得,他明明記得,吃飯的時候一名客官問掌櫃的有沒有房間了,掌櫃的說“沒有”,怎麼就又有房間了?
王樂要跟上去,掌櫃的一臉愁容道:“抱歉,只剩下一個房間了。”
王樂仍固執的要跟上去,王文謙回頭道:“不用了,你回去吧,後日再來接我。”
王樂:“......”
王樂的臉徹底變馬鐵青了,明明說好的住一晚,結果少爺又偷偷加了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