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菱等人離開了劉家,留下了一臉激動的劉氏夫婦,兩眼淚汪汪。
香菱回了家,發現自己回村這麼長時間了,自家院子裡竟然靜悄悄的,難道江氏還沒得著自己平安歸來的好訊息?
香菱躡手躡腳的走到房門,輕輕一推,房門開了,屋裡仍舊靜悄悄的。
到了江氏和香蓮的屋裡,不在。
香菱又推開了褚夏的房間,剛推開一條門縫兒,就被人一把扯進了屋裡,身後的屋門“咣噹”一聲關上了。
香菱嚇了一跳,抬眼,江氏手裡的雞毛撣子已經雨點般的落了下來,打在了香菱的腿上和屁股上。
打得香菱如猴子般的跳上了炕,求饒道:“娘,有話好好說,你放下雞毛撣子,打人疼!”
“疼,疼,你還知道疼?不疼我還不打你呢!”江氏惡狠狠的回道。
蹭的一下也竄上了炕,追著香菱攆著打,香菱只好躲在褚夏身後,沒想到一向護著她的褚夏也跟江氏一個鼻孔出氣,把她往江氏身前拉。
只一會兒,渾身上下捱了好多下雞毛撣子,打得香菱火燎燎的疼。
直到打累了,打喘了,娘兩個才停了下來,如鬥雞似的你看著我,我瞪著你。
良久,香菱才揉著生疼的屁股道:“娘,我不是把喜旺哥給救回來了嗎?你還打?”
不提還好,一提,江氏的火氣又上來了,用雞毛撣子指著香菱的鼻尖怒道:“有你長林叔他們在,哪有你顯擺的份?誰都不行,就你能啊!那深山是你能去的?”
“娘,你不能用人超前,不用人超後吧,咱家每天燒的柴禾可是喜旺哥砍的呢!”香菱理直氣壯。
江氏呼呼氣得說不出話,估計她也不知道如何反駁了,劉喜旺與自己家的關係特殊,不能見死不救,但聽說閨女瞞著她冒死去救,她本能的即擔心又生氣。
香菱小心的伸出手指,嘗試著碰了碰江氏的手指尖道:“娘,你是不知道我打獵的本事,你不信問長林叔,我厲害著呢!”
本以為能打動江氏,沒想到江氏一翻手,把香菱一把扯到了眼前,照著香菱的屁股又狠打了幾下道:“說!你以後還敢不敢進深山了?”
江氏打得可真不留情,打得香菱“嗷”的一聲慘叫,嘴裡立即求饒道:“娘,娘,不帶你這樣搞突襲的,疼,疼......”
“你還嘴硬不服軟是不是?”江氏氣得眼珠子都紅了。
香菱只好開口求饒,心裡則委屈的想著,自己以前也去過深山,只是江氏不知道而矣,以後若是再去,可不能讓她再知道了。
屋裡又傳來了兩聲慘叫。
屋外的男人和少女同時嚇得一哆嗦。
少女一臉擔憂道:“哥,要不咱回家吧?”
男人果斷搖頭道:“不行,現在向家四處造你的謠,咱家的幾處莊子他們都能找到,只有這裡最肅靜了,你也不會無聊。”
少女深以為是的點頭道:“是不會無聊了,只盼著嬸子待外人能和藹些。”
門“砰”的一聲推開了,香菱從屋裡衝了出來,手還揉著被打得生疼的屁股。
在見到院裡站著的一男一女,香菱立即站直了身子,故做賢良溫婉道:“蘇少東家,蘇小姐,你們怎麼來了?”
蘇沐尷尬的指著大敞四開的院門道:“我們也是剛到,剛剛敲了門,可能離得遠,你沒聽見......”
蘇沐這是看破不戳破,給香菱留了顏面。
蘇小曼好心安慰道:“沒事兒,我娘也老教訓我,總拿戒尺打我手板兒,有時腫得連飯碗都拿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