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成一回過頭,便看到了田下東一臉期待地出現在了那裡。
沒想到這傢伙還真的是一天都不願意多等,距離他上次來凹晶溪館,這次剛好是一個月的時間,幸好應該準備準備好的事情也都準備得差不多了。
“喲,這不是田下老闆麼?”譚江邊還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似乎對他的到來早有期待一般。
“不知道,你們的那位朋友,回來了沒有?”田下東這麼說著,眼睛落到了張成的身上。
這個時候張成自然也是不慌不忙地轉過身,隨後帶著那職業假笑開口道:“我也正是擔心找不到您所以一直焦頭爛額的。”
這句話說完以後,譚江邊都發現田下東的臉色幾乎就可以用容光煥發來形容,很明顯就是想到了什麼那樣。
“這不是一直希望趕緊和您碰面,我手裡這東西說不定你會很喜歡。”說著張成抱著一個盒子走了出來。
田下東整個人的眼睛都亮了,他果然沒說錯,這個張成雖然有種但是也沒有他想著那麼有種才是。
畢竟都是南書房的人,張成多少都會給自己幾分薄面。
在八仙桌上,張成直接開啟了那個盒子,就好像當初展示著東西時候一樣,田下東眼冒精光,說著就要伸出手,觸控那三個小罪己香爐。
“誒。”張成伸出了手,隨後冷靜道,“您如果就這麼拿走,我們凹晶溪館可是概不負責。”
聽到張成這麼說,田下東頓時便反映了過來,確實是自己的問題,這剛拿到手的寶貝肯定要先判斷其真假,在付款以後才能帶著這玩意兒離開,不然像自己現在這樣怎麼說都是不合適的。
想到這裡田下東才讓自己完全冷靜了下來,向張成尋求著意見,“張老闆,畢竟這不是小事兒,我可以在仔細看一下麼?”
無所謂地聳聳肩,張成似乎並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畢竟他對自己這造假的香爐非常有信心,除了何老的全部功力意外,他還刻意地在上面做出了一些和原來那香爐差不多的痕跡,甚至連裡面的香,張成都是特別的找人訂製過的,幾乎能說是一點破綻都沒有。
果不其然,田下東率先檢查了一下他的東西隨後看向張成又直接開口,“張老闆,這裡面的香灰你是否處理過了?”
聽到田下東這麼問,張成忍不住微微皺眉,難道自己記錯了,不是三個香爐裡全都有相對的香灰了麼?
田下東縱橫這生意場上多年,自然會有其獨特判斷手法,他現在可以確定,這三個香爐在質量上都有了輕微的變化,而且手感似乎也要比之前得更潤,不知道是張成特別保養過,還是……
“只是少許。”張成穩定了一下說道,“我的朋友比較迷信,他信佛,所以回來將三個香爐中的香灰微微混合了一下,然後取出了一小部分送回了寺廟裡。”
那他之前不是對著東西非常地喜歡麼,為什麼現在卻好像突然對著三個香爐失去了興趣。聽著他如此犀利的問題,張成也只是簡單地笑了笑,既然造假那自然是要一開始就準備好說辭才可以,更何況是這樣的人精。
“他雖然心裡還惦記著這三個寶貝,奈何居家南遷,實在帶不的。”似乎覺得如此說辭田下東必然不會相信,張成緩緩開口繼續,“臨走前有意為大師算到,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這三個香爐不屬於他,所以他又委託我把這三尊寶貝給賣出去。”
譚江邊看著張成那是一臉的沮喪,語氣裡也頗有一些無奈,不僅僅覺得張成的表演太牛逼,更因為何老的水平而折服,因為這個田下東眼光何其刁鑽毒辣,之前來他們凹晶溪館所看的東西每一個都非常重視,而現在關於那三個古董香爐他居然一點破綻都沒有看出來。
所以說如果張成去造假,說不定能大賺一筆呢!
如果不是這小子的良心過不去,說不定他們早就發達了!
“哦?”田下東對許多玄學的事也算是身心不已,所以張成這麼說剛好對了他的下盤,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這兩個東西還真的是他應該收得才對,不然這東西如何能找到有緣人呢?
張成看著他有所動搖,繼續道:“原本還有其他兩個買家一直想要,但是我都覺得在氣質上不適合這香爐,所以便一直留到現在,就是在期待著他真正的有緣人!”
田下東一聽到張成這麼說話,趕緊點了點頭,也不再多說什麼似乎就是要拿著這些東西離開。
“成哥,你說這老小子要是發現咱們騙他……”譚江邊微微眉似乎有些不可置信。
“閉上你的烏鴉嘴!要我說他們還真不一定能看出來!”楊柳青實在是佩服張成和何老造假的水平,那香爐搞得他家老頭子都一愣一愣的,如果不是發現了其中端倪,恐怕一時間都分不清真假。
“能唬得了一時就唬一時,不過我倒是覺得……”
張成微微眯起了眼睛,如果對方發現這是假的,還會有機會來找自己麼?畢竟以那些人的變態程度,恐怕這倭國人還真的沒有機會在和他們有所接觸。
……
第二日一大早,張成便早早地在北京飯店等候,只為了那抹倩影,在看到甄寶卿從車上下來時,張成快速地走了上去。
“寶兒姐!”
甄寶卿沒想到張成居然會這麼早地出現在這裡,在進入了北京飯店的停車位時,便熄了火,剛把自己的安全帶給接下來,還沒有伸手拉車門,便是一陣急剎車,隨即便聽到“嘭——”的一聲,甄寶卿就直接被震了出來。
幸好張成還在她的前面,整個人直接撲進了張成的懷抱。
“好、好像是有車追、追尾了?”張成趕緊把她給扶好,隨後震驚地看著甄寶卿這小車的後面。
這得是什麼水平,才能把車給開成這樣?駕照和隔壁藤原學的吧!
甄寶卿黑著一張臉,走向後面,居然也是一輛藍寶。
“我、我的新車!”銀白色的車上跑下來一個一身紅裙子的女孩兒,散著頭髮,沒有留下劉海兒,反而露出了光潔白皙的額頭,一雙眼睛似乎極其的懊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