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沒直接把他們送進雍親王的府邸,但是面前這個也差不多了,張成望著面前那宏大的宅邸,心下不免有些震撼。
不知道這是哪位官家的府邸,竟然有如此的恢弘氣勢,正門廣五間,金光燦燦的門釘那是縱九橫七,一看就知道是皇家相關的人物,門前一對高大的石獅子,威嚴矗立在門口,但是稍微觀察一下就知道,這大門裡面還打著封條呢,估計是不能從這門兒走了。
果不其然那老者衝著他們招了招手,隨後張成他們就看到那正門牆頂那碧綠的琉璃瓦之下,閃爍著熠熠生輝的光芒之下,還有一個側開門,差不多隻有半個人高,他們沒辦法只能彎著腰走了下去。
隨後他們便快速地穿過了那個小門,張成似乎聞到了那香菸繚繞的味道,但是那股味道並沒有就此遠去。
他前世曾經參與過這些宮殿的修復工作,對這裡面的佈局差不多都能說是熟悉無比。
看著這些熟悉的一磚一瓦,無數的細節湧上了心頭,與眼前的映象一一對比,搞得他好像都不知道什麼是真實,什麼是虛幻。
張成整個人都看呆了,那老人家看到張成這樣,心裡忍不住暗笑,畢竟這是年輕人,第一次見到這麼宏大的地方自然會看呆,再說了就算他手上的活計在精妙,見過的世面肯定也不會那麼多。
老人家一路帶著他們走到了門房前面,似乎在等待著誰的通傳,隨後有人印著,張成在前,譚江邊在後,兩個人沿著廊廡一直向前走,穿過了兩進院子,來到一座翼樓前。
前面那個接引的人先退了下去,張成和譚江邊只要屏息凝神地站在那樓門前等著,不知道過了多久,居然從門裡又走出了兩個人,來請張成他們走了進去。
譚江邊又安分守己了下來,不敢在明目張膽地東張西望,只能用餘光偷偷地瞅一瞅,這一路上張成倒是覺得有些不對勁兒,這翼樓裡陳設簡單,有香案有書架,上面還擺了許多的書,似乎被人精心做了防腐處理。
除了一些基礎陳設意外,這書房內還有一股隱隱約約的檀香味兒,叫人聞了心裡舒爽了不少,身上的煩躁也一點點的消散。
走入了內室,張成似乎看到了房間內有個人,所以按照慣例想給他打了一個千。他餘光看了一眼譚江邊,這老小子居然想直接給人家做了一個揖。
能在這裡住的人,肯定不是什麼平凡的人,譚江邊對於古禮是一竅不通,所以只能做出一些奇怪的動作,張成趕緊朝著身後丟了一個眼色,譚江邊果然很快地做出了反應,一改自己的禮。
張成想了想隨後開口:“請您大安。”
沒想到聽了這句話以後,那門簾內的人突然笑了起來,噗嗤一聲倒是十分的悅耳。
聽到了這麼一聲,張成終於反映了過來,這哪裡是什麼高深莫測的人啊!根本就是朗玉兒好嗎!
張成頓時站了起來,隨後快速地走過去,掀開面前的門簾,裡面果然是那個華服少女,忍不住開口:“大清都亡了多少年,咱們玉格格還帶著旗頭呢?”
朗玉兒聽了這話不以為然,“只是回來祭拜一下郭羅瑪法和郭羅媽媽。”
南苑那片木場,是她母親氏族的陪嫁,在她郭羅瑪法臨終以前就交代了,那是給玉兒的,所以她才這麼有底氣。
如今這些東西都沒了,她怎麼樣也要和郭羅瑪法好好說一下才對……
譚江邊有些詫異,小聲地問朗玉兒說的是什麼意思。
張成簡單地解釋了一下,她說的是滿語就是姥姥姥爺的意思。
想一想有些好奇,忍不住問道:“這裡不是應該被封存了很久麼?你是怎麼進來的?”
“有人的地方自然就會有這些事,只要人有慾望,就總是有辦法輕而易舉地攻破。”朗月笑道。
“那妹妹,你來找我們幹嘛?”譚江邊不解,忍不住開口問道。
“一方面是感謝你們兩位救下了我。”說著朗玉兒居然拿出了一個食盒,開啟一看,裡面是一把菖蒲葉,還有幾個小香囊,裡面還有幾塊“五毒餅”。
“成哥,你不嚐嚐麼……這玩意兒……還挺好吃的!”譚江邊沒忍住,往自己的嘴裡塞了一個。
這東西能不好吃麼,歸根結底這是糖漬玫瑰餡兒的翻毛酥餅,這時候還應該算是比較少見的點心。
而且朗玉兒拿出來的這幾塊,餅面兒上面還戳著“五毒”形象的紅色繁體字。
因為他們剛剛被人威脅過生命,所以吃了這東西便算是驅散了那些邪祟。
張成只是掰了一半兒試過一口,誇獎了一下味道不錯,趕緊將剩下的全部都用來孝敬了這位格格,和內室裡供奉的兩個牌位,自然也沒短了譚江邊的份兒。
“不過。”朗玉兒歡樂一會兒,突然開口道,“你怎麼會認識關宗岱這樣的人?”
知道朗玉兒心裡的問題,張成倒是有點奇怪,這朗玉兒什麼時候和關宗岱有關係了,自己認不認識他似乎對這位小姐也不會產生什麼影響吧!
“我只是幫過他一點小忙,主要還是靠著她和寶兒姐的關係才出手相助的。”張成微微側目觀察著朗玉兒的反應。
再說這一句話的時候,這姑娘都是十分淡然的,知道說道甄寶卿,她的眼底就忍不住地露出一股奇怪的神色。
譚江邊看著氣氛不對,趕緊說了一些好笑的內容,三個人沒有呆很久,便直接走出了這裡。
說起來也奇怪,在這之後朗玉兒好久都沒有出現在他的家裡,搞得張成一時間都有點不適應。
一回到家,除了接受李淑琴女士罵罵咧咧的問候就是她直接拎著自己和張曉萌,端著兩大盆的菜朝著隔壁走。
“你這幾天不知道在忙什麼都看不到人,咱們隔壁來了新鄰居都不知道,你爸不在,咱們家裡肯定還是要你去啊,不然我們兩個女流之輩怎麼上得了檯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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