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夢中她隱約感受到有一雙冰冷的手從她耳邊滑倒臉上,慢慢的撫摸她的臉頰。
月光從沒關緊的窗縫隙悄悄照入,躺在床上的人眉頭緊皺。在她床頭有一雙從牆壁延伸而出的烏青色的塗了紅色指甲油的手在輕輕撫摸她的臉頰。
“阿秀……阿秀……阿秀……”
夢中呢喃,那雙已然從臉頰滑倒脖頸處的烏青色的手猛然滯住,再然後慢慢消失。
天矇矇亮,梁溪看了一眼還在熟睡的姐姐後,躡手躡腳起床洗漱後。
換上方便的休閒裝,背上新買的印著草莓圖案的斜挎包,她站在全身鏡前打量今日的裝扮。
受人所託,她今天要幫人照顧小孩。
梁溪可以不用答應的,但這人她拒絕不了。
“篤篤篤——”
門被敲響,梁溪頓了一下爾後開門。
“組織長?”
來者正是季嶼。
季嶼等了一晚上,徹夜未眠想的就是梁溪的身份。
朗斯給他一份關於梁溪的完美資料,但他已經不信任朗斯,故此朗斯給的資料可信度也很低。
“我可以進去嗎?”
梁溪往後看了看,姐姐後半夜的時候和林州出去過一趟,睡在臥室,而她也不太想季嶼進入自己的私人領地。
“不好意思啊組織長,我有點不太方便。”梁溪走出房門關上,“組織長想說什麼?”
季嶼眼裡意味深長,定定的看了眼梁溪後,道:“聽說你昨天得到了一把扇子?”
“是啊,我運氣還挺好的。”梁溪笑嘻嘻的,看著心情很好的樣子,“組織長你不知道,我可緊張了,沒想到運氣那麼好,居然會得到法器。”
“我……”
“怎麼啦?組織長不會是想要回去吧?”梁溪瞪大眼睛,作出失望的模樣,“雖然扇子是破了點,但我已經把它研磨成粉末了,組織長你要回去的話我可沒辦法重新拿出一把一模一樣的扇子。”
說著,梁溪從斜挎包拿出準備好的被裝在透明玻璃瓶裡的粉末,看顏色和昨天的骨扇的顏色別無二致。
季嶼驚訝:“你……你磨成粉了?!”
一晚上的功夫就把骨扇拆分了?
“對啊,”梁溪用力點頭,“這扇子雖然是法器,但它的上面殘餘的法力很少,在做任務的時候沒效果。與其放著當垃圾,還不如研成粉末,還可以做護身符呢!”
說的跟真的一樣,季嶼還是懷疑:“我可以看看嗎?”
“可以啊!”梁溪將瓶子遞了出去,“我還以為一把扇子能弄很多粉末呢,沒想到才五瓶,要是再多一點我挺願意給組織長一瓶的,但我太窮了,指望能賣點錢,或者在做任務的時候拿來保命。”
父親的扇子在他除鬼的時候丟失,這會兒出現在clean晚會的抽獎現場。
季嶼與父親的死沒有直接關係也會有間接關係。
不管是有什麼樣的淵源,梁溪勢必要將真相查出。
“你要拿去賣?”季嶼心裡的懷疑逐漸減少。
如果她是舊友的女兒定然會對其遺物珍惜非常。
梁溪煞有其事:“對啊,要不然呢?”
她一邊說一邊搶走季嶼手裡的玻璃瓶,“組織長你該不會正要收回去吧?”
梁溪動作太快,季嶼反應過來後瓶子已經被搶走。
他搖頭:“不會,你得到就是你的。”
季嶼看梁溪裝扮整齊,問了一句:“你這是要出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