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霖啞口無言。
是啊,他對於阿玉的喜歡確實是有一點點,一點點的隨意。
六年前阿玉問自己能不能娶她的時候他就退縮了。
可他最後想明白了,既然阿玉想要一段穩定的關係來維持以後的生活,想要一本結婚證安心,那他同意就是。
想明白是想明白了,時間也晚了。
久久等不到梁溪的轉述,吳坤向她投出疑惑的目光。
梁溪搖頭。
吳坤繼續道:“你也知道阿玉很害怕你吧?你每天穿著死前想要送給阿玉的高跟鞋來找她,你不愧疚嗎?讓自己喜歡的女人日夜提心吊膽,你很開心吧?慶霖,你根本就不喜歡阿玉,你現在巴不得嚇死阿玉,讓她去地府陪你吧?”
一瞬間,什麼都想通了的吳坤霎時起身,他看不見慶霖,不代表他會害怕。
怪不得那時和尚會給他一串風鈴,讓自己叮囑阿玉時刻放在身邊,每次出門他都謹小慎微,生怕風鈴離身,讓阿玉遭受傷害。
現在想來,風鈴防的是慶霖,防止慶霖帶走阿玉!
吳坤將希望都寄生在梁溪身上,還沒等她開口,梁溪就開啟門把他推了出去。
關門,符隸貼在上方。
慶霖與梁溪相對而站,身上的怨氣化成絲綢衝著梁溪而來。
“你會死的。”
梁溪沒有動作,一臉冷漠的看著臉上掛著邪笑的慶霖。
他怨氣重,但不過是個虛張聲勢的小鬼。
梁溪想不明白的是,為什麼藏桑寺的和尚會給高畫質玉一串風鈴試做警戒,區區小鬼,應該不值得藏桑寺的和尚贈送寶物。
“誰會死還不一定呢。”慶霖對梁溪的警告視若無睹。
“看來你是有靠山啊?”
慶霖沒做回答,定定地站在原地沒有一點動作。
為什麼不反抗?
梁溪眉頭微皺,餘光打量四周。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只覺得周圍的鬼味兒越發濃郁,比之前不止濃了一倍。
“你身後的人是誰?”
慶霖邪笑,把梁溪方才威脅他的話還回去:“你會死的。”
“嗤!”梁溪懶得搭理,手指捏著紙符,嘴唇嚅動:“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