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亦或不是。
在人性面前誰又能說的清楚？
“讓顧知樂給你說吧。”梁溪本來就打算讓鬼差將顧知樂帶來。
既然要解決，就要完美解決。
省得遺漏什麼細枝末節，徒生麻煩。
濃煙乍然由地下而出，向四周瀰漫。沒多時，身著綠色制服的白、黑臉兩位鬼差帶著被鐐銬鎖住的顧知樂來到陽間。
“梁小姑娘，下回別忘了給我兄弟兩燒工錢啊！”
“自是不會忘記。白大哥白二哥，你們放心好了，這次的工錢比上次的多一倍！”
白臉鬼差：“這還差不多。”
它還等著攢夠錢退休，然後去杜峰城度過剩下的陰壽呢！
黑臉鬼差也挺高興有錢拿，不過它性格向來穩重，只是朝梁溪點了點頭。
顧知樂目光恨恨，它就說怎麼有股莫名熟悉的陰氣，原來是鬼差！
顧知速見到顧知樂也沒先前的熱絡：“阿樂，你再給我說一遍你是怎麼死的。”
顧知樂逐漸暴躁：“還能怎麼死？不跟你說了是謝茵茵害的嗎？哥，你快救救我啊！”
自被鬼差抓去地府，經過十方閻羅殿的審判，並且得知自己下輩子要投胎做螞蟻的時候它就憋住這口氣了。
顧知速沒上前，而是再一次重複：“你再給我說一遍你是怎麼死的。”
顧知樂心裡咯噔一聲，料想顧知速是知道了關於自己的死因。
既如此，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顧知樂破罐子破摔：“是，像你知道的一樣，我是自己踢到木板，絆倒摔下樓的！”
“哥，我可是你的弟弟，你總不能因為我騙你所以就對我坐視不理吧？”
顧知樂把最後的希望放在顧知速身上，它真的不想投胎做螞蟻！
儘管有謝茵茵說的話做鋪墊，但聽到顧知樂親口承認的時候顧知速還是頗為震驚。
顧知速：“我為你做的還不夠多嗎？”
他一直以來的信念就是報復謝茵茵，完成弟弟身前的夙願。
今天他才明白自己錯的離譜。
好歹是受了十幾年的教育，顧知速不至於沒腦子到這種程度。
“哥？”顧知樂都能猜到顧知速接下來會說什麼。
顧知樂：“你要放棄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