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梁溪起了個大早去操場晨跑。
星期六的早晨,操場運動的人不多。悠哉悠哉跑完五公里後,她站在樹底下用紙巾擦拭額頭和脖頸的汗水。
好久都沒有跑的這麼暢快了。
六月的天還沒過半便熾熱難忍。
梁溪沒著急回宿舍,而是站在樹底下看著在操場上跑圈的學生。
答辯完她就要離開學校,徹底成為社會上的一份子,為生活而努力,為未來而奮鬥。
說來她還覺得挺奇妙,身上一瞬間揹負起大人的責任感,前所未有的厚重。
“跑完了?”林州才剛起,兩人約好七點在操場集合,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她早早就來了。
梁溪:“嗯。”
看出梁溪情緒不高,他順著她所看的方向望去,道:“我記得大一軍訓的時候偷跑去買水,被教官看見好一頓訓斥,現在想來恍如隔日,有點不真實。”
“確實,等答辯完我們就要徹底擠入社會,脫離學生的身份。”梁溪仰頭望天,被晨曦染了成橙色的天空白雲點綴,幻化成各種形狀。
“時間過得也太快了吧。”
轉眼間,四年一下就過去了。
目光觸及遠處的情侶,林州突然想起:“欸,我想起一件事。”
梁溪疑惑:“嗯?”
“你不是說謝茵茵的口紅奇怪嗎?經過詢問,我發現顧知速有點問題。”
昨天雖然醉醺醺的回到宿舍,但還沒開門就察覺到一股奇怪的氣息,讓他酒醒了大半。
秦森懷還要開門,林州連忙阻止才沒驚擾裡面的顧知速。
林州道:“還別說,你直覺還挺準的。昨天我回宿舍,然後就聞到一股很醜的味道,像浸泡在水裡的木頭腐爛的味道,特別難聞。”
“那你進去了?”
“我不打算進去的……”林州後怕。
他阻止秦森懷,卻忘記還有個安準。
安準是三個人裡面喝的最少的,也是最清醒的。
看林州阻攔秦森懷以為他們還沒恢復意識,鑰匙一插,門一扭,伸腳就扶住兩人進去。
“事情發生的突然,顧知速也沒想到我們發了不回宿舍在外過夜的訊息後會突然回來,桌子上的東西也沒來得及收拾,最主要的是……”
林州賣了個關子:“你猜我還看到了什麼?”
梁溪淡然:“你讓我猜肯定是以為我猜不到,亦或是聯想不到。排除我見過的謝茵茵,也就顧知樂在你的視角和我沒有接觸過。”
“顧知樂?”
這名字聽著和顧知速差不多,難道是顧知速之前提起過的死去的弟弟?
梁溪解釋道:“顧知樂,顧知速的弟弟。昨天我看見它跟著謝茵茵,然後它就跑我宿舍找我。”
林州還打算和梁溪好好炫耀一番,結果她什麼都知道,讓自己毫無用處。
他吃味:“嘖,看樣子你對顧知速的事情已經瞭解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