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隨梁溪除鬼也快有兩個半月,林州還是第一次聽見她說有處理不來的事。
原來,梁溪也不是萬能的啊。
林州抬頭偷偷看了眼梁溪,然後低著頭繼續吃炒粉:“說吧,到底什麼事情需要你特地要我幫忙。”
“你知道十年前發生在東蘇區的天之藍小學事件嗎?”
林州重複了一遍:“東蘇區的天之藍小學事件?”
他之前大一的時候有聽說過有個什麼小學曾經發生過投毒事件,梁溪說的和他聽得有關聯嗎?
“是關於什麼的?”
“十年前,某位學生的父親因女兒在校受到欺負,次日投毒殺了整個班的人。”
“我大一的時候聽說過投毒事件,不過不知道是哪一所學校的。”林州很驚訝,“什麼仇什麼怨要用一個班的人的命啊?”
“而傅明月就是唯一的倖存者。”梁溪繼續道,“於《笏山經》所記載,用古法所製成的槐花香點燃會引來鬼魂。傅明月在床頭點香,與她有過恩怨的人便聚集在她身邊。”
梁溪深吸一口氣後吐了出來,頗為憂愁,“現在的問題是,我一個人對付附身在她身上的鬼魂,毫無抵抗之力。”
“你都打不過我豈不是更不行?”林州哭喪著臉,“要不我們尋求其他人的幫助?”
“不。”
梁溪拒絕。
時過境遷,若讓別人知道,十年前的舊事豈不是再一次浮現?
過去的就過去吧,十年前的傅明月不過是個小女孩。
逝者已逝,生者依舊在這忙碌的世界為存活而奔波。
她是個局外人,局中人如何與她無關。
梁溪只明確一件事情,傅明月是她舍友。
出於四年來的同居友誼,於情於理她都應該幫忙。
林州就不一樣了。連梁溪都對付不了的鬼魂要他去幫忙,還是個關係不大的陌生人。
“你讓我想想。”
梁溪也沒要林州立馬給她答覆:“你想好了可以給我回答。晚上的時候我要去找她。”
白天她肯定是不敢出來的。
附著在人類身體上的對陽光雖然有一定的免疫力,但還是會非常畏懼陽光裡的陽氣。
看她遊刃有餘的操控遊魂,想必其身上的陰氣很重,至少比傅明月身上的陽氣要重。
鬼天生就畏懼陽光,陰曹地府也全是陰天。
在陽光的照射下,那鬼定會覺得疼痛難忍,從而選擇躲在陰涼的角落之下。
現在去找人是不明智的選擇,肯定會白費力氣。
梁溪就想著等晚上的時候,在自己有萬全準備的情況下才行動。
林州點頭:“我想好就發資訊給你。”
他會去,具體要怎麼去還得斟酌斟酌。
夜幕降臨,梁溪盤腿坐在床上,與之相對的是同樣坐在床上的傅明月。
她還以為傅明月會躲起來,然後偷襲。
沒想到她居然會回到宿舍,並且還光明正大的坐在自己床對面,連床簾都沒有放下來。
郭思筱也在宿舍,張恬恬還是沒有回來。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我能做什麼?”傅明月眯眼笑笑,明明是一張熟悉的臉,卻陌生無比。
同一張臉上給人不一樣的感覺,就算是模仿還是有很大的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