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於安樂,死於憂患。
或輕如鴻毛,或重於泰山。
希望能用自己的生命撫慰亡魂。
“村長!”
梁溪不夠他快。
看著行動不便的村長丟了柺杖健步如飛,梁溪急忙伸手想將他抓住。
一掌的距離。
差之毫釐失之千里。
日出於東,清晨的第一縷太陽從東邊升起時,槐樹奇蹟般的居然收起了錯綜複雜的枝幹,恢復成了先前的模樣。
溝楊村不復存在,滿地斷壁殘垣,碎瓦片鋪設一路,只有那棵槐樹依舊高大茂密,似是一向如此。
梁溪不知站了多久,久到心裡都麻木了。
溝楊村解決了卻消失了。
“沒事吧?”林州抱著小女孩慢慢走到梁溪身旁。
太陽紅的耀眼,槐樹高的驚人。
“沒事。”
她不過是個過路者,參與了一件事沒必要感傷。
梁溪想的透徹,如果不是要加入清潔者,她壓根就不會來這裡,更別談親眼見證一個村莊的泯滅。
林州不信她說的,她向來敏感。
“任務圓滿完成,我們走吧?”
不提即安好,林州咬牙抱著小女孩,該鍛鍊鍛鍊體力了,抱著個小不點都如此費力。
梁溪點頭,在走到村口離著溝楊村的牌子的時候,她回頭看了看。
恍惚間,昨日情景重現。
留著爆炸頭的婦女熱情的帶著他們進入溝楊村,兩個壯漢守在村口抽著十塊一包的煙。
隱隱約約的,梁溪好像還聽到了他們話家常時的談笑聲,一切如此真實,卻又恍如隔世。
“梁溪?”
林州回頭看她,她回頭看村莊。
“走吧,任務完成。”
任務,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