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三地。
藺國就像是一臺高速運轉的戰爭機器。
哪怕先前傳出王上有意廢太子的事,但,攻打三地的軍功誘惑之下,也沒有人敢對再次起兵的事提出質疑。
兵將們不提,但不代表如今一百零八城城主也不會提。
太和殿議事之時,便有城主提出‘誰來帶兵’的疑問。
藺天行緩緩道:“吾兒……藺道成。”
太和殿上一片寂靜。
先前賣藺道成一個好兒的人,此時都不敢吭氣。
藺道成再如何了得,那也只是一個……沒能覺醒的普通人。
哪怕是王上之子,這也有些說不過去。
滿殿諸公暗暗瞧向站在首位的一男一女。
獨臂男子垂眸站在原地不語,似乎沒聽見方才王上的話。
而女子……鳳眸冷清,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這兩位公侯不說話,殿上城主只得‘自食其力’,紛紛上奏,懇請王上三思。
藺天行一意孤行,最後雙方各退一步。
藺道成掛帥,但令大太保‘吉道天’掛為督軍,輔佐藺道成。
對於王上的心思,眾城主心裡也明白。
只是,藺國走到今天這一步,像是太子何人來做之事,已經容不得藺天行一意孤行了。
想當太子?
沒問題!
拿出讓藺人折服的功績來!
沒有功績,就算是天王老子的親兒子,也不管用!
如此,再次起兵之事定下。
這次藺人沒有再攻荊家。
而是轉攻司寇之地。
藺人一百零八城再次發兵,與藺道成所率王師會師於惠河南。
浩浩蕩蕩,五十萬雄師再起征途。
……
北上行軍渡過惠河便是司寇境內。
渡河前,軍帳內開會,司寇邊界三城,駐守者分別是司寇世蘭,司寇世華與司寇世哲。
“這三位公子都是爭權奪利失敗後,被司寇家的老傢伙打發到邊境的。”軍帳內的藺天麟輕聲道。
她捋了捋耳畔的髮絲,“所以,公子想攻哪座城?”
帥位上藺道成俯瞰沙盤。
“三家恐還有結盟,如此一來,考慮實力懸殊問題毫無意義。”
“我軍調軍五十萬,如此大動靜,三地也收到了訊息。”
“公子這麼說,那咱們這仗打不成了?”說話的人站在荷州城城主身後,是個濃眉大眼的年輕人。
他腰間掛著一把墨玉劍,一看便知,是藺吉道齊的擁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