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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王德才提著昨天準備送給陳小刀的禮物,來到了胡家大宅。
胡晚冰的父母只是胡家旁支,胡家大宅裡住的都是嫡系兒孫,現在的掌門人是胡斌,而胡斌上面還有一位老太太,大家都叫她老祖宗。
胡家在陽城經營多年,不僅旗下有好幾個大公司,家族裡更是人才輩出,政商通吃。
王德才禮貌的按響了大宅別墅的門鈴。
進了門,來到大廳,他發現胡斌和老祖宗正巧拿著一本請帖在看。
那是陳小刀和胡亞歡婚禮的請帖。
陳小刀本不想跟胡家再有牽連,但是胡亞歡卻是一個比較保守懂事的女人,補辦婚禮這種事兒,自家親戚來不來是一會兒事兒,請不請又是另一會兒事,這是禮數,所以她今天還是發來了請帖。
“德才來了啊,快來奶奶邊上坐。”胡家老太太一看到王德才,就熱情的招呼著他。
雖然按關係來說,王德才和老祖宗扯的有些遠,但是王家和胡家世代交好,王德才的爸爸和胡家很是熟悉,他自己小時候也經常來這間大宅拜訪。
王德才坐了過去,扭捏一番,最終還是開了口:
“奶奶,今天我過來,是想求你們辦一件事兒。
實不相瞞,我們王家的公司已經撐不下去了。
你們能不能出手,給我們家公司注資幾個億,救一救我!”
他現在說這話,情真意切,似是發自肺腑,跟昨晚上想求陳小刀卻放不下身段完全是兩個模樣。
胡斌很是驚訝:“這不是好好的嗎,怎麼突然出事兒了?”
王德才看到他手裡的拿的請帖,語氣一下子尖酸了起來:
“就是這個陳小刀搞的我!
大伯我跟你說,這小子去賭城給別人大老闆當馬仔,然後讓別人大老闆把我們家公司都整垮了。
我為了我們家,昨晚上上門跪著求他,叫他收手,他那叫一個狠啊,不僅不收手,還打了我!”
王德才越說越委屈,眼淚花都流了出來,還把自己臉上胡晚冰撕出來的傷痕給奶奶看。
“哎喲,我的德才啊,快來給奶奶看看。”老祖宗心疼的把德才拉過去,憐惜的摸著他臉上的傷。
“又是這個狗賊陳小刀!”胡斌在旁邊狠狠把請帖一摔。
“大伯,他還招惹了胡家?”王德才好奇的問到。
“可不是嗎,他前天帶著人去我們家的稻穗集團,把我們一個主管扒光了扔在公司裡,這事兒已經給我們公司造成了嚴重的影響,損失不小。”
一瞬間,陳小刀罪加一等。
王德才趕緊添油加醋的說道:“大伯你看嘛,這個廢物女婿,去賭城認識了個老闆,就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還好意思辦婚禮!”
老祖宗在一邊聽完兩人說的話,八十歲的她已經氣的渾身發抖,手腳冰涼。
但她關注的點還跟胡斌和王德才不一樣。
她把柺杖狠狠一杵說道:“我胡家世代光明磊落,就連以前打仗的亂世,我胡家都是書香門第,從不跟社會上那些三教九流的人扯上關係。
原本這個陳小刀只是窮了點,既然娶了胡亞歡,我也便認了。
但是他竟然沾賭!這賭的東西是正常人能碰的嗎?簡直是丟人現眼!下三濫!”
老祖宗越說越氣,拿起那本紅紅的請帖,直接撕了往地上一扔:
“還辦什麼婚禮,這陳小刀必須給我滾出胡家,不得和我胡家人有半點牽連!”
王德才自己都沒想到,老祖宗竟然這麼反感和賭沾邊的人,心中大喜,連忙問道:“那奶奶,我們怎麼收拾這個陳小刀?”
老祖宗想了一下說:“後兩日他們不是要辦婚禮嗎,到時候我們一起去胡家,當著他接親的隊伍,好好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廉恥的混賬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