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滄月早起打了一套拳,出了一身汗,回去重新擦拭身子,換了一套新的衣袍後,正在院子裡懶洋洋地靠在躺椅上享受著初陽沐浴。
“喲,姐姐居然在曬太陽,好愜意的生活,連我這個妹妹都有些羨慕呢!”
南宮滄月聽出是南宮初雨的聲音,眯著的雙眼開了小小的一條縫兒看去,人才剛到院門口。
她雙眼一閉,懶得理會這朵小白蓮。
南宮初雨擺著悠悠的步子緩緩走進,笑意盈盈地道:“姐姐可得抓緊時間享受了,不然這以後,怕是要懷念相府的太陽了。”
這話說完,南宮初雨以為南宮滄月會害怕得發問為什麼,緊接著自己就可以好好地羞辱她了,可沒想到,這人卻好好地躺著,搭理都不曾搭理一句。
“姐姐的耳朵是不是不大好?為何不回話?”南宮初雨忍著怒,發問。
“我只說人話,可惜你說的不是。”
這一句話,就讓南宮初雨忍著怒火不發的涵養崩塌,“南宮滄月,你還以為過了今日,你還是南宮家的大小姐嗎?”
“我不是,你是啊?一個不知道父母是誰的野孩子,在我家蹭吃蹭喝十幾年,還敢在我這個正牌面前狐假虎威,南宮初雨,你是不要臉呢還是臉皮太厚?”
“南!宮!滄!月!”南宮初雨咬牙切齒。
“怎麼,這就跳腳了?好好的人不做,你非要做牲畜,可你還偏偏牲畜都不如,真失敗!”
這句話,讓南宮初雨再好的涵養,都要忍不了到了要動手的程度。
大手一個巴掌朝著南宮滄月揮過去——
像往常一樣悅耳的清脆響聲,並未聽見,只聽見了地上震了一下,一聲暴怒——
“南宮滄月,你居然敢踹我?”
南宮滄月冷笑,“我踹都踹了,你現在才問我敢不敢?自取其辱!”
“南宮滄月我告訴你!”南宮初雨狼狽地起身,“趕緊收拾你的東西滾出去,別等一會兒,自取其辱的是你!”
“南宮滄月,你居然在欺負我妹妹!”
南宮雲昊剛從外頭回來,路過佛蓮院回自己院子,不巧聽到了兩人爭吵的聲音,他下意識認為南宮滄月又在欺負他善良溫柔的妹妹,於是怒氣衝衝地闖了進來。
“喲!”南宮滄月鄙夷地斜了南宮雲昊一眼,“這是剛從百花樓回來的吧?這祖母的回魂日還沒到,你就剛往那種地方跑,膽子不小啊!若是父親知道了,恐怕……”
這百花樓是上京城內有名的窯子,那兒的姑娘個個溫柔似水,身段如柳,而且詩詞歌賦樣樣精通,個個賽得過揚州瘦馬,所以吸引的都是有錢的富豪和名門貴族爭相光臨。
南宮雲昊是極愛去的,但南宮興雲好歹是一國丞相,礙著面子,是嚴令禁止南宮家任何一個人去那等地方,所以,南宮雲昊只能偷偷摸摸地去,不敢讓南宮興雲知道。
若是知道了,也有柳氏和南宮初雨為他打掩護求情,所以每每南宮興雲也只會嚴詞厲色地說他幾句也就了事。
但現在這時候不一樣,祖母回魂日未到,就去尋花問柳,這可是要砍頭的大罪,整個南宮家都要受到影響。
如此,只怕南宮雲昊還沒被砍頭,就先被南宮興雲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