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澤殿下聽向蝶如此一問,心中十分高興,偷偷用眼角瞥了一眼天然,暗自期望天然此刻對他也如向蝶對他一般關心,卻又覺得不可做得太明顯,就又咳嗽了兩聲,才假裝不在意地答道:“為了自己心愛的女子,受點傷算得了什麼。”
向蝶聽淵澤殿下如此說,立刻猜到了他的小心機,心中一絲醋意:這個淵澤殿下還真能抓準時機,大言不慚。不過看在他這次真是拼了命的份上也就不跟他計較了。
天然果然是豎著耳朵聽了兩人的對話,更加覺得自己虧欠淵澤殿下,不禁伸手撫摸了一下自己的腹部丹田,那裡,淵澤殿下的內丹如一枚明媚紫日,日夜不息地蒸騰著汩汩生氣,鼓動著無盡的活力充滿她的身體。這一切全拜淵澤殿下所賜,她真該好好謝謝他的。只是看著淵澤殿下,她又說不出口。
淵澤殿下轉過來,滿意地看著天然充滿感激和不安的臉,體貼入微地說道:“我等下讓人給你們送來最新鮮的櫻桃,還有這個季節最美的花束,我還有事得先走了,改天再來看你們。”說完滿是眷戀地看了天然一眼,匆匆離開了。
向蝶戀戀不捨地看著淵澤殿下遠去的身影,意猶未盡地嘆息說道:“每次都是這樣來去匆匆的,要是能夠跟他朝夕相對,我願意付出一切代價。”
天然聽了“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逗她道:“你又花痴了吧,他哪有那麼好?”
向蝶一聽,憤憤不平地說道:“不是我花痴吧,我看啊,是你眼瞎。”
天然被向蝶這樣一說,心中一動,心想自己從前為什麼就看不到淵澤殿下的好處呢?淵澤殿下原來是如此富有魅力的一個男子!
向蝶見天然突然若有所思不說話,也不說了,歪著頭觀察著她。她發現天然似乎沒有那麼討厭淵澤殿下了,說不定有一天他們真的在一起了呢?淵澤殿下這麼痴情,為人又霸道果決,她真不敢想象假如天然嫁給別人,淵澤殿下會爆發怎樣的雷霆震怒。不過只要有淵澤殿下在,誰還敢覬覦天然的美色呢?
向蝶想到這裡覺得自己應該先下手為強,於是對天然說道:“說好了啊,要是將來你嫁給了淵澤殿下,非得帶上我。”
天然又是驚訝又是好笑地看著向蝶:“帶著你做啥?”
“做小妾啊。”向蝶正兒八經地說道。
天然一聽又笑了,繼而咯咯笑個不停,心想:這個向蝶,從來膽壯臉皮厚,這次也真是發揮到極致了。
向蝶見天然沒答應她,知道她沒放心上去,雙手抓住她的肩膀,搖晃著她問道:“到底是同不同意?”
天然被逼無奈只好說道:“要是真有那麼一天,我就成全你算了,誰叫我們好朋友一場呢?你那麼仗義,我也不能太不夠意思。”
向蝶這下心滿意足了,眼泛桃花地說道:“看來淵澤殿下總歸是要落入我的手心,我這就放心了。”
天然無辜看著向蝶志得意滿、桃花盛開的樣子,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反正她並沒有嫁給淵澤殿下的打算,向蝶就先等著吧。
天然跟向蝶在花語軒又待了兩天,期間淵澤殿下怕天然身體還沒完全恢復,特地派人送來無數珍饈佳餚、滋補藥膳。
向蝶倚著天然臥房的門,面對著客廳,看著一波又一波端著盤子、抬著箱子來來去去的僕從們,嘖嘖說道:“天然,我看淵澤殿下是把你當豬養了。”
天然正在房內試戴淵澤殿下送來的精美髮飾,對著橢圓形的銅鏡照個不停。她聽了向蝶的話,覺得又好氣又好笑,自戀地說道:“說哪兒的話,豬有這麼好看的嗎?”
“咦?”向蝶轉回身來,瞧了天然一眼,聳聳肩說道:“豬就是膚白貌美的呀。”
這下天然不幹了,她從梳妝檯旁起身,追著向蝶打了起來。兩人吵吵鬧鬧地一直跑到院子外面,一起坐在大石頭上,呼吸著芬芳的空氣,看著五顏六色搖曳的鮮花。
天然發現自己的審美似乎也發生改變了,她不再懷念那個潔白無瑕的靜雪軒了,甚至靜雪軒裡面那個清雅無比的身影也漸漸在她的腦海裡變得越來越模糊了。
向蝶看著天然心滿意足、愜意無比的神情,趁機又替淵澤殿下說好話:“你看,這裡就是你當初非要逃離的地方。我說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別人要有你這樣的福氣,早就歡喜得四腳朝天、倒地不起了。”
天然看著向蝶又在為淵澤殿下好話不斷、喋喋不休的模樣,逗她道:“我怎麼覺得你的話酸溜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