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這一路就跟任務觸發器一般,又像是一條線,將散落在各地的梁山好漢串聯起來。
在柴進處解個手的功夫,武松的天命就被這位喝多了的黑三郎啟用。
而且明明出錢拿物置辦酒席的都是柴進,可白吃白喝白拿的武松,眼裡卻只有宋江,感激的也只有這位黑三郎。
要知道此時的武松毫無名氣,愣是在柴進的莊上白吃白喝了一年都沒被趕走,衣食住行別管好壞,至少未曾短缺,這還是他時不時耍酒瘋打人的情況下。
不論是古代還是現代,能做到這一點的人真不多。
你要有個喝多了喜歡耍酒瘋的朋友,別說住家裡了,當天晚上打車都得給送走。
所以柴進做的絕對到位,讓人挑不出毛病來,可愣是比不過宋江的幾句話,臨走武松還被感動的落淚。
讓人無語的是,這時候武松包裡的銀子,身上的新衣裳,就連手裡的哨棒,可都是柴大官人的。
別管宋江是不是臉厚心黑,就這接人待物收買人心的功夫,真是沒的說,不服都不行。
宋黑子若是在現代幹銷售,顧客能帶著公司來投,只求跟著哥哥一起幹。
卻說武松返鄉之際,在景陽岡趁著酒勁打死了一頭猛虎,被陽穀縣的縣令看中,抬舉他做了都頭,開始了他傳奇的一聲。
雖然才剛剛上任,可有打虎英雄的光環,又得縣令看重,眾人都來作賀慶喜,連吃了三五日的酒。
這一日在縣裡閒玩,正巧遇見了挑著炊餅來賣的武大郎,頓時撲翻身便拜。
“一年有餘不見哥哥,如何在這裡?”武松知道武大的性格,除非過不下去,否則是不會搬來這討生活的,想必是受了什麼委屈,頓時眼有些發紅,生出幾分殺心。
“你去了許多時,不寄封書來與我,又如何說與你知。”武大郎搖了搖頭說道,心中難免有些埋怨。
這一年裡他對弟弟牽腸掛肚,擔心吃不好睡不好,生怕他遇到危險,哪知再次相見,倒是成了威名遠播的打虎英雄。
“是弟弟的不是,這一年來寄人籬下,未曾安穩,也怕官司累及哥哥。”武松臉一紅,趕忙說道。
“當初你在清河縣裡,吃醉酒了便和人相打,常吃官司,教我隨衙聽候,不曾有一個月清淨,常教我受苦。”武大郎的意思很明顯,以前因他的事可沒少吃官司,你還擔心這?早幹嘛去了。
武松聞言甚是尷尬,不過是自己的錯,趕忙給大哥賠不是。
怎麼說也是自家兄弟,武大郎搖了搖頭,不再提此事,轉而說道。
“你走後,我娶了親,是清河縣一大戶人家的使女,小名喚做潘金蓮,年方二十餘歲,與我過活後,每日灑掃置辦飯食,體貼我,日子過得倒是鬆快。”
聽聞哥哥結婚了,武松比自己娶妻都高興,接過擔子,跟武大郎往回走。
“沒想到新來的打虎英雄竟然是大朗的弟弟。”
“也只有大朗這樣的人物,才能有這般英雄的弟弟。”
一旁眾人議論紛紛,在陽穀縣,武大郎可不是三寸丁谷樹皮,而是鐵打的漢子,綽號撼天錘。
從這威猛的綽號上就能看出武大郎在當地的名氣如何,難怪眾人說的是武大的弟弟,而不是打虎英雄的哥哥是武大。
“我前日在街上聽得人沸沸地說景陽岡上一個打虎的壯士,姓武,縣裡知縣參他做個都頭,我八分猜道是你。”回去的路上,武大郎有些開心又有些自豪的說道。
武松聞言有些愧疚,對於哥哥,他虧欠的太多了。
“哥哥家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