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雲輝手指著劉小飛說:你緊張個屁緊張我逗人的都不緊張,你捧人的緊張個屁,你還到門口賣票去。
劉小飛下場以後感覺後背還是汗。多少次想象自己舞臺上滔滔不絕。
包袱一個接一個往外撂,結果真正上去了,別說抖包袱了,接活都接不住了。
理想和現實就是那麼殘酷。這一場徹底打擊了劉小飛的信心。
他甚至都有點懷疑自己適不適合幹這行。
可是不幹這個,又能去哪呢?如果時間倒退這次給劉小飛一個選擇會不會繼續來這學相聲劉小飛可能就要猶豫一下,因為他感覺沒有他想象的那麼簡單。
自己在這兒跟著馬德文師傅也學了一年多了,結果還是這個水平。
捧人捧得接話都接不住,更別說是上去逗人了。
反觀曹雲輝和何雲龍,他倆也比自己多學不了多長時間,完全可以獨當一面。
好多段子信口拈來,說學逗唱樣樣精通,也沒見師父怎麼教這難道就是天賦嗎。
馬德文並沒有說什麼,只是讓劉小飛再去掃地鍛鍊鍛鍊,然後再上。
劉小飛心裡急呀!他就想立馬再上去再繼續證明一下自己。
馬德文對他說。小飛不是我不讓你上,如果我現在安排你上去如果讓觀眾給轟下來了你這輩子都上不了臺了。
好好準備準備多巡巡場多在場子裡燻一燻還是有好處的。
反正現在咱生意也上來了一天也有個三四十個人聽相聲。
昨個我聽何雲龍說這旁邊有幾棟安置房也蓋好了裡面住了好多人。從周邊兒拆遷安置過來的居民。
我們這兒有好多觀眾都是他們。這些老年人喜歡聽唱的相聲。中年人喜歡逗的相聲。拆遷以後閒著沒事所以,我們生意也變好了。
茶館這邊也沒有別地買賣租場地,於是,我們一天可以在這兒幹一場。
星期一到星星期五我們幹一場星期六到星期天,我們可以幹兩場。
而且逢年過節我們可以搞個專場。這樣觀眾就多了一點了。一場三四十個人。
票錢然後再賣一點兒瓜子茶。
慢慢的我們,這就能維持住了。
起碼我不再往裡面搭錢,這就是很大的成功了,最關鍵的是有相聲說,有人願意聽。
這時張天順老爺子在旁邊兒也搭話了:德文,你想法是好的。關鍵我們的演員也沒多少。讓大家天天都來誰來呢?工資誰發本來掙不了啥錢。
就算現在有人聽相聲了一場做個30多人。我們也就維持吃喝付了房租吃吃盒飯一個人能分多少?
還不如工地上幹小工呢?你說這些相聲演員本來都有事兒,你要說天天來不太可能天天在這演也沒人演,這是關鍵的。
馬德文:老爺子我也想了這沒關係,曹雲輝何雲龍這都可以獨挑一面。一個人演倆節目都可以。
沒有人不夠那麼多節目,我們人少一個人演兩場,這不就夠了嗎?
這個劉小飛這馬上也可以上場。
何雲龍在旁邊兒眼睛看了看師傅馬德文,又看了看曹雲輝何雲龍心裡想:這都是你的一廂情願,不掙錢誰來一直幹。
想的怪便宜呢,我還上去演兩場。想的美!
來回路費還得倒貼錢呢,從這又拿不了工資簡直沒法幹。
此時的何雲龍如果不是沒有別的門路,恐怕早就跑了根本都不想在這兒幹。
最主要的原因是不掙錢呀!李明也不願意幹。可是他們沒有別的地方去,怎麼辦呢就湊合著吧!這也就為他們兩個將來的跳槽埋下了伏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