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晨在話說完後桃花就開始給躺在床上的姑娘用烈酒清洗頭部上的傷,而在桃花清洗傷口的時候,沐晨再次強調起了傷口消毒處理的重要性。
桃花清理得很仔細,傷口周圍的頭髮被剃得乾乾淨淨不說,就連夾雜在傷口處的一些細微石子碎渣等也都一一的挑了出來。
隨著桃花擦用烈酒處理完傷口後,沐晨先是拿起了持針鉗,再用持針鉗穩穩地夾住了穿著線的特製縫針,另一手則是拿著一把鑷子。
張太醫四人看著沐晨兩手各拿著一樣東西,雖然也看到了針,但卻是被一把沒有刀口的剪刀給夾著,縫衣服不是用手直接捏著針一針一線的穿過布料嗎?這楊探花怎麼還用一把鈍沒有大口的剪刀把針給夾起來了呢?這要怎麼縫?還有剪刀為何會沒有刀刃?幾人肚子的疑問,不過好在他們也知道,此時不是問的時候。
他們雖沒問,沐晨卻解釋了起來,“說起來這縫合術和縫衣服有些相似,但是也不全相似。”後面就開始解釋起了如何縫合,沒縫合一針後又要如何打結……
沐晨說得輕鬆,做得也輕鬆!誤給了四人一個縫合很簡單的想法!原來縫合就是這樣的!確實和縫衣差不多!
縫合完後,沐晨再轉身看向張太醫四人,道:“縫合之術非常簡單,只是要想熟練地用針,幾位不妨下來去肉攤上買一塊豬肉回家多練練,練習中有不清楚的隨時來找我。”
說完後又想起一件事來,補充道:“哦,對了!我師傅年歲已高,為了我,現在還在醫館裡幫我守著,但是我希望你們有什麼事情不懂的,不要去打擾我師傅,直接來找我就是,若是我不清楚的我自會去找師傅為你們解答。”她說的本也是事實,付老爺子身體雖好,但古來稀的年齡,本就不宜被人多打擾,現在之所以還在醫館裡坐診,不過是一心想替她撐起醫館來。
醫館已開,她現在又還有其他事要做,醫館的事,她還地讓師傅費心,可其他便不願再讓他費心了,更何況這外科手術,沒人比她清楚,也只有找她才能解釋得清。
幾人豈有不答應的,答應過後,張太醫又說道:“以後還得煩楊探花多和我們說說。”
“應該的。”沐晨道,說完又接著道:“我們出去說。”手術已做完,接下來姑娘的救治還得看姑娘接下來的情況。
腹內雖已確診了有出血現象,位置也基本確定了就是脾破裂,但是否需要手術還得再觀看姑娘用藥後的反應,以及家人是否同意。
出了病房,姑娘的父親就湊上來關心地問道:“楊探花,我閨女她咋樣了?”
沐晨回道:“傷勢很重,內臟有出血現象!”
男子聽後馬上跪倒在地上,“求求楊探花,救救我閨女,就是砸鍋賣鐵我都要把我閨女治好。”
“楊探花你是神醫的徒弟,肯定有法子,我求你了,求你了!”男子跪在地上痛哭說道。
“這位大叔,快起來!”沐晨說著就伸手去拉男子,“我們肯定會竭盡全力救你閨女,只是你閨女傷勢很重,內腑被撞得破裂,只是現在還不清這破裂程度,不過大叔也要有心理準備……”
沐晨的話還沒說完,跪在地上的男子就又說道:“求楊探花就我閨女,就用你們的手術,我可聽說了你們的手術法子厲害得很,給我閨女把內腑縫起來就好了。”
沐晨聽了男子的話暗自好笑,倒是全靠著錢大哥這場手術了,讓大家知道手術的好處!隨後心裡卻是為病床上的姑娘著急,和眼前這位痛哭的漢子難受,傷得太嚴重,且現在的檢查手段跟不上,不能百分百確診,用藥上雖有雪兔血起了很大作用,但是現代的用藥更廣,藥效也更強。雖然有兩例成功的案例,但這治病之事,更何況還是這般嚴重的,誰能保證的了每次都能從閻王手上搶回人來!
“大叔先起來!我肯定會盡力救你女兒的!”沐晨再次拉起跪在地上的人。
客棧中,魏六看著沐全問道:“近日可有探聽到什麼訊息?”
沐全一臉笑的回道:“正有事想和統領說!”說完接著道:“前日裡天一黑,我就悄默默地爬到了付宅的房頂,我在上面躺了一個晚上動也不敢動就為了偷聽他們說了些啥。”
魏六馬上問道:“可聽到了些什麼?”
沐全看了看外面,見外面沒什麼動靜,這才小聲地回道:“我估計著陳榜眼就是小殿下,因為我在屋頂上聽到了他們說狀元郎進大理寺就是為了查小殿下走失的事。”
陳鈺就是楚鈺,魏六早就有了這個心理準備,但是現在聽到,不免還是覺得這小殿下的命還真大,運氣也好!不過心裡也更擔憂,現在要想除掉他好像越來越難了!後面又問道:“還聽到什麼沒有?”
沐全在心裡想了想,有些吞吞吐吐地說道:“我裝病去醫館的時候,聽到過楊探花說他爺爺,就是陳榜眼的爺爺!沒想到楊探花現在竟喊皇上是爺爺了,是不是陳榜眼也跟著楊探花喊皇上為爺爺了?”
魏六聽後大驚,原來這一切都是他們設計好了的,也不在沐全面前裝模作樣了,陰狠地說道:“想給皇上當孫子那也要他們有那個命才行!”
沐全心中泛起波浪,大驚之後才反應過來,自己怎麼這麼不小心,不過馬上繼續裝作驚訝的樣子問道:“統領,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魏統領見沐全很得力,這才短短些日子就打聽出了這麼多的訊息來,心中越發覺得自己讓他打探小殿下的事是最合適不過了,想著他現在跟著自己做事,也不能什麼都瞞著他,於是解釋道:“自古一山不容二虎,這帝王之爭也是這麼個理。你想想,這陳榜眼要是小殿下的話,按照皇上對小殿下的喜歡,我們太子還能不能順利即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