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我做什麼,你都不會開心?我早就不一樣了,可是你根本不願意看我。我的好你躲著,我的不好你第一時間發現。只有對我,你是有偏見的。為什麼?是不是誰都比我重要,因為我曾經很壞,所以在你心裡我其實早就被判了死刑是嗎?”
他的聲音哽咽,雲柒有一瞬間,意識到他臉上的雨水也可能潛入了眼淚的成分。
所以才會站在雨裡,讓自己看起來更酷一點。
雲柒搖搖頭:“我......我沒有對你有偏見。是因為、因為你說過喜歡我,所以,你一對我好,我就......”因為害羞索性視而不見這種話她怎麼說的出口,又因為覺得遠星是重要的人,所以每當他犯錯的時候總是忍不住第一個站出來。
雲柒怎麼也想不到,遠星他竟然也是會有心事的。
她過去的‘偏見’,現在好像沒辦法收場了。
“你就什麼?”他在雨中逼問,然後冷冷一笑:“因為我喜歡你是嗎?所以你開始討厭我,希望我知難而退?雲柒,我也是會疼的。”
雲柒的心一痛,隔著雨兩兩相望,此刻雨勢已經小了很多,她清楚的看見遠星的眼眶中落下一滴眼淚。
身體快於大腦,雲柒已經衝進了雨裡抱住了他,將臉埋在他的胸前,遠星順勢摟住她,似乎已經知道答案,他的眼裡露出些許無奈。“算了,不逼你了。”
“我們回去吧。”
他將雲柒的反應視作逃避,這和拒絕沒什麼兩樣。雲柒此刻心裡也亂糟糟的,點了點頭。“好。”
雲柒一點也不擔心圖鑑的能力,而且會根據萱裡的病情和身體狀況隨時更新。到傍晚的時候,萱裡開始發燒,在陰雨的天氣加上自身免疫力降低還是受到了影響,雲柒在她身邊點起火堆,用藥後不斷的用獸皮沾水給她擦拭身體。
到後半夜忙完,雲柒摸了摸她的額頭,稍微有點退燒了。迷迷糊糊的雲柒趴在萱裡的身旁也睡著了。
她來到了意識中的世界,空中懸浮著好多金色水滴,腳下是一片漆黑......那是什麼?
算上雲佑,雲柒現在已經有四本圖鑑,也就意味著四滴水滴落入地面生出了圖鑑。可是雲柒並沒有下一本圖鑑落下的感覺,地上卻生出一小株綠芽。
它小的幾乎看不見,越是走進,雲柒彷彿聞到了花香,她無法分辨是什麼花的香氣,身體慢慢變的舒適,一天的疲勞都消失不見了。
雲柒蹲下來,伸手輕輕的觸控那顆小嫩芽,耳邊響起一個聲音。
那聲音很好聽,滿含欣喜,四周還有腳踩到雪地上的聲音,在黑暗中突兀的響起。
“太好了,花花發芽了。”
雲柒能從中感受到那聲音的喜悅,或者,雲柒能深切的感受到來自小芽和那聲音的親近之意。
不知道過去多久,那聲音中的背景音是蟬鳴。“花花渴了,你快下雨......雨再小一點,花花會受傷的......”
......
“花花,它們只是太喜歡你了,不會真的咬你的。我幫你趕走那些蟲子,不怕不怕。”
這一次,雲柒感覺到了一股莫名的委屈。
“花花,很黑吧,我們在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