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黃的路燈下,惠彩趴在冰冷粗糙的地面上,眼淚嘩嘩的哭著。雙掌疼痛,膝蓋也疼,火辣辣的疼,只有用哭才能發洩。
韓在承往回走,看了看周圍,並沒有發現什麼行人。再一副無奈表情,冷酷開口:“你沒事吧?你沒長眼睛啊?不知道路怎麼走嗎?小孩子都不會跌倒,你倒很行。”
惠彩坐起身,在旁邊看到了一顆石子,顫抖著手指著,“是這東西絆的,不關我的事。”
韓在承仰天翻白眼,長這麼大還真的沒見過這麼笨的人。“你沒事的話,我走了。”
眨巴著可憐的雙眼,盯著他即將要邁出的長腿,“我疼,你真的要走嗎?我是女孩子,你不送我回家嗎?”
聽到這的韓在承感到荒繆極了,“喂,你是斷腿還是骨折,又不是小孩子,回家的路不認識嗎?還有,我警告你李惠彩,我今天過來救你,不是對你有什麼想法,只是單純看在燦一的面子上,因為你是燦一的表妹,所以我才幫你的,你給我記牢這一點。”
“什麼?”停止哭泣,眼睜著看他離開。無人的路道上,只留下孤單的惠彩,她疼痛的地方,都不及內心的痛。這也證明了,她真的是喜歡上那個個性差的可以的韓在承。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家的,也不知道奉燦妮他們是什麼時候回來的。她只要一看到阿姨正用擔心的眼神看著委屈的她時,她的淚就止不住了。一貫的癱坐在地上,不顧周圍的客人是否在,惠彩嚎啕大哭著,就是不說出哭的原因。叫身邊的人急的不知道怎麼辦?
阿姨是真的慌了手腳,手上的菜放在一邊,心疼的走到惠彩的身邊蹲下來,手撫摸著惠彩的頭髮,與開始用鏟子打惠彩的她完全不同。“惠彩啊,你怎麼了?不要嚇阿姨,告訴我,是誰欺負你了嗎?”
“阿姨~”惠彩睜眼看了一眼後,又閉眼大哭了起來。
姨父也是焦急不已,“到底怎麼了?燦妮啊,是不是你們的前輩見惠彩沒付賬就找惠彩麻煩了?”根據燦一的朋友叫崔真佑的還有一個是燦妮的朋友樸瑞雅一起跟他們回來,燦妮就把所有的事情告訴了他們,才知道惠彩是被她們的前輩叫出去的。
燦妮否認,後又崇拜看著表情平淡的崔真佑,“當然不是,前輩們的消費是崔真佑前輩付的。”
“那難道是被那個光頭欺負了?燦一,你不是說光頭被你們老大擺平了嗎?惠彩沒有受傷?”姨父繼續猜測。
燦一點頭,“沒錯,她因為在承和真佑,沒有受傷,我也不知道她為什麼這麼傷心。”
阿姨本就是個急性子,這也不是那也不是,總不會好好的一個人就在那兒像哭喪一樣嚎吧?性子不免強悍了起來,聲音上揚不少,“哎~李惠彩,你到底怎麼了?是被人追殺還是家裡有人死啦?”
崔真佑站在一邊是見識到了燦一的媽媽的兇悍,不禁咧開嘴角,這家人真有意思。
被阿姨這麼一兇,惠彩抽泣的說:“韓......韓在承......他......他不要跟我結婚......嗚嗚......還叫我......嗚嗚......叫我以後不要去他家......嗚嗚......我喜歡他......”
阿姨倒抽一口氣,嘴微張著,不可思議著,“什麼?”
燦妮和她爸爸同時用手擋住臉,真是丟臉死了,前幾天還死說不要結婚,現在居然哭著說喜歡對方。
燦一和崔真佑先是對看了一眼,之後又嘆氣著看向惠彩......
瑞雅嘟著小嘴,同情惠彩......
惠彩擦著眼淚,又控訴著阿姨,“都是阿姨你不好,幹嘛要讓我認識他?嗚嗚~現在要怎麼辦?我想結婚,我要跟他結婚,阿姨......”
“嘖嘖嘖~”阿姨搖頭咂嘴,看向別處,心裡亂了一團,表面卻裝作鎮定,“你先回房間,這件事以後再說。”
惠彩哭著鼻子,攤開掌心,“我這裡好痛。”吸著鼻子,可憐望著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