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彩睡的迷迷糊糊,聽到前面的小吃店吵吵鬧鬧。抓著一頭蓬亂的長髮,拖著毛絨的拖鞋,穿著很卡通的睡衣,神遊似的穿過住房和小吃店連線著的走廊,來到小吃店......
當看到店裡的盆碗,滿地盡是,阿姨跪著不停磕頭,要求他們停止這樣的行為。姨父被幾個長相兇惡的人架著,站在一邊只會傻看的燦妮,完全慌了神......
管不了那麼多,惠彩大聲的阻止他們,“你們在幹什麼?趕快給我住手。”強裝鎮定的站在那兒,控制著局面。
“你這丫頭是誰啊?”其中一個臉上有著一道刀疤的男人,走到面前,推了下嬌小的惠彩,“你是奉達子的女兒嗎?他欠下我們的錢,以為逃到這裡來,我們就找不到他了嗎?”
惠彩踉蹌了幾下,好在身後有桌子,避免了惠彩因劇大的外力而跌倒。她瞪著面前的這個混混,“欠你們的錢是嗎?不能好好說嗎?幹什麼把這裡弄成這樣。”
“丫頭,這不是你該說話的地方,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有本事的話,你們把錢還給我們啊。”使了一個眼色,那些人又在店裡亂砸東西了。
“惠彩,你別管了,先進去。”叫奉達子的姨父不想惠彩受傷,讓她回房。
聽不進去的惠彩,仍想阻止著,“你們別這樣,住手,都給我住手。”惠彩想去攔著他們這種瘋狂的舉動,可是才發現無能為力。
那個男人手一擺,那些人便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這個男人抓著惠彩的手臂,笑的無賴,“還錢啊。”
“我沒有錢,不過我希望你能給我時間。”
掏掏耳朵,湊近惠彩,“你說什麼?時間?讓我給你們時間是讓你們再逃走是嗎?”
惠彩張張嘴想反駁,“不......不是,當然不是,你總要給我時間去籌備錢還給你嘛。”
“你以為我會再相信你們的話嗎?今天沒錢還,你們都得到我那兒做客。”那男人又拉過已經嚇得快要哭得惠彩,“把她們都帶回去。”
“放開我,你放開我~”惠彩掙扎著。
看到惠彩正被人拖著向前,阿姨的淚就止不住,她爬著過來抓住那個混混的褲腿,“那個孩子不是我的女兒,你不要把她帶過去,她是即將要結婚的人,這件事與她無關。”
“阿姨~”惠彩不明白這個時候,阿姨為什麼還要讓自己結婚。
那個男人甩開惠彩,抓過燦妮,問阿姨:“那她呢?是你女兒嗎?”
阿姨抹著眼淚,點了點頭,“是,她是。”
“媽~”這次換燦妮流著淚喚她了。為什麼?這個時候她不知道會有危險嗎?怎麼能在這個時候而承認自己就是她的女兒呢?他們要怎麼對付自己,還不知道呢?
燦妮將求救的目光放在了惠彩的身上,“惠彩,哥去學校了,你快點去找他救我們......啊~”那人拍了下燦妮的頭,她吃痛叫出聲。
“帶他們走吧,記住拿錢來還債,不然就是你們報警,我也有膽量讓他們在這個世界上消失。”那男人咬著根牙籤,抓住燦妮的臂彎就走了出去。
眼看著他們一席人帶著姨父、阿姨和燦妮都離開了,惠彩含著淚水不知道怎麼辦?頭腦是一片混亂,心下也很不安定。
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想著燦妮被他們帶走之前說的話。找到了一點頭緒,惠彩就站在原地轉圈,“對,對,去學校,去聖柏麗英才學院,去找哥,去......”想著自己六神無主的樣子,惠彩打了打自己的腦門,也不管是不是穿的睡衣,踏著拖鞋,奔跑著就出去了......
四月末的清晨還隱隱夾雜著寒氣,惠彩穿著單薄的睡衣奔跑在大街上,來來回回走了幾回,急得想掉淚,她根本就不認識聖柏麗英才學院怎麼走?
不知不覺她習慣性的曲起食指放在了唇邊,上下齒毫無知覺的咬了下去。眼前的景象像旋轉了一樣,她的頭很痛,可是心裡還是會有聲音在提醒著她,【阿姨一家等著她去找哥救他們,必須要湊到錢】......
淚水無聲的滑落了,她覺得自己好沒用,沒有辦法幫到忙,只知道站在這裡難過。就算還錢好了,又不知道欠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