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啊,您看!您聽我說,我本是奉了您的命去容城暗算金天帥,弟弟我可真是下了苦功了!絕沒有在哪裡跌倒就在哪裡躺下!”
他一拍胸脯鄭重其事地做保證,又說,“我是天天埋伏,夜夜暗訪,炸藥用了一車又一車,可總是被金天帥這個陰險狡詐的王巴蛋能躲過去,他就跟知道要有人暗殺他似的,狡兔三窟!我蹲了幾個月才摸著他的據點兒,你猜我怎麼找到的?”
十三不言。
見十三不理自己的互動,魚之樂絲毫不掃興,他自顧自地道,“我多聰明啊!我就知道是人就有弱點,弱點一般都藏在愛好裡。我打聽到金天帥的愛好就是……愛搞人家的媳婦兒!黃花大閨女他不愛,窯子裡的花姐兒他也也從來不沾,卻專愛勾搭成熟寡婦,半老徐娘……嘖嘖,視妻如媽,整個兒一個戀媽癖!”
“他有一個相好兒,那可真是個十分不正經的浪貨,論人盡可夫窯姐兒都羞讓。那個老孃們兒妖妖調調,一舉一動渾身皆賤淫之氣,堪稱俗中大俗,又是年輕守寡,正對金天帥的口味,您說他是不是有人格上的缺陷,精神上的瑕疵?”
十三斜椅著靠背懶懶聽著,並不答言。
魚之樂見十三不言也就樂得自己往下說。
原來和金天帥搭上的那寡婦是個媒婆的閨女,當姑娘時就又瘋又野。跟著娘說媒,家家兒的新女婿有一半多都是被她勾上床先替新娘子校驗的。
後來她嫁了人,女承母業當了媒婆也不安分,天天弄事,那一片兒沒不知道的,人稱“大便宜”,“不要錢的樂子”,後來不知怎麼和金天帥勾上了,容城的小兵子們被她半遮半掩地驗遍了,她也根本不揹人。
她又是個男人口袋裡掏錢的內行,故而在金天帥那裡竟頗混的如魚得水財色兼收,竟是她女票了男人又享了樂子。
後來有一次金天帥去那寡婦家幽會,二人正行好事,金天帥箭在弦上之時,卻被早就埋伏好的魚之樂一個炸彈嚇得差點不舉,當時就軟成鼻涕蟲。
魚之樂說到此禁不住哈哈大笑,一時口無遮攔,“這金天帥專好睡人家的媳婦兒,哥你這麼厭惡他,是不是因為他睡過你以前的相好?”
十三聞之立刻怒了,他上前踹了魚之樂一腳罵道:“你他媽的!相好你媽蛋!”
魚之樂見狀立馬噤聲又裝作拍了拍自己的嘴,滿面賠笑道:“口誤口誤。”
“這就是你所謂的重要訊息?”十三依舊滿臉慍色。
“桃色訊息也是訊息嘛。”魚之樂一屁股坐在十三對面,又對著十三小奶狗似地“哥長哥短”地胡說海說,卻絲毫不提自己辦事不利之責。
十三不耐煩魚之樂這些沒營養的廢話,他言簡意賅:“滾。”
當本爺這是雜耍場了是不?
“哥,我真有事。”魚之樂見十三站了起來,他趕忙上前一把攔住。
十三不理他徑直往外走去,卻聽魚之樂在後面嚷道:“金天帥補了雲城市政協理,他昨日和一個叫上官意抒的來了雲城……”
“你說什麼?”
十三聞言猛地頓住腳步,轉身瞧了魚之樂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