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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擇被打哭了 (1 / 2)

白鷺在陽臺上快伸成鵝脖子形的望夫石了,她小弟才姍姍來遲。

此刻她抓著白擇的胳膊就把他順勢推坐在椅子上,兩手換成枷著他的肩膀,她微微傾身,兩眼如餓狼似的放光,直問道,“怎麼樣?!”

白擇被他家姐要吃人的表情嚇了一跳,再一聽白鷺只一連迭地急問,他不自覺便想掙脫她使勁鉗著自己瘦弱肩膀的硬掌。

白鷺見問了半天,她小弟死活就是不肯吭一聲,還渾似一副被逼良為娼的死相,她不由失去了最後一點耐性。

她放下時時不忘裝著的千金小姐該有的矜持,兩隻骨節分明的大手就像鷹爪般抓向白擇的細胳膊,邊使勁擰,邊狠著一張臉憤聲道,“你個面瓜,哄著你不說,打著你說不說?!”

及至把白擇擰的嘶哈亂叫了,她才憤憤氣哼,“叫你辦點子事難似登天!我足等了這半日,好不容易把你給望回來了,一問又給我裝啞巴!”她說著騰出一隻大鷹爪一把擰向白擇的耳朵,“你說還是不說?!”

白擇不意自家親姐何時竟練就瞭如此鷹爪手功力,他一時吃痛,便順著他家姐的手往下彎身貓腰,鼻樑上的眼鏡險些跌下去。

白鷺見自己左問右問,白擇在自己的武力威懾下就是閉死了嘴不開口,禁不住更是氣從心來,手上下了死勁。

及至她鉗子似的手直擰的白擇弓成大蝦,她才騰出另一隻一直掐著白擇胳膊的手指著他額頭又罵。

“成日家心裡沒一點算計!讓你探聽點子事卻沒下文!還是根本沒傍影?又上哪裡販駱駝去了?!”

她一手拎著白擇的耳朵,一手不住地點著白擇的額頭訓斥。

“自家的事兒無論大小一點心思不操,將來這麼大的家業不擎著你敗?沒一點男人相!沒半點出息!簡直是那面瓜下嵬,軟蛋轉世!”

被擰的紅了耳朵的白擇本來只知忍著嘶哈,此刻一聽白鷺這些辛辣戳人心窩子的話,他一時禁不住被奚落的紅了臉。

他哪裡是不想回答他家姐的話,他是怕回了話惹的她的氣撒在自己身上,以至這頓打更是雪上加霜的疼。

此時見自己不回話他家姐就已經把氣撒在自己身上,並且又加了十倍的量,他禁不住也怒了,一時把心裡的惱火壓抑著倒出半股腦兒。

見她家姐還在痛罵,他頂著歪腳的眼鏡兒,瞪著眼就口不擇言地立時反駁起來。

“我哪裡沒出息了?我又沒天天追在人家屁股後面上趕!”

白鷺一聽自家的軟蛋弟弟還敢頂嘴,她一時由不得更氣了,手上又多使了三分力,直擰的剛仗起一半腰子的白擇“哇哇”大叫。

她見白擇胡亂叫喚,手下的勁兒愈發狠了,一面咬著牙恨罵,“人家有好兄弟出力,我沒好兄弟幫襯!自然得不要臉皮地上趕,!你天天和他混在一起,就沒為你姐我助過半分力!”

她說及此想起自己雖有家世卻無個臂膀倚靠,一時忽然灰了心,又加氣悶的狠了,便恨然下死力擰了一下白擇的耳朵才憤憤放開,嘴上依舊不依不饒咬牙切齒地道,“沒用的東西!”

白擇的耳朵好不容易逃出生天,此時他顧不上呲牙咧嘴地喊疼,先是跳離了她姐三步遠,找了個離門近好跑路的地方,他一抬眼鏡兒,扶正鏡框,爾後半是喪氣半是反抗地喊,“可不是我沒用!我再有用有啥用?是三哥死活看不上你!何苦天天拿我扎幌子去找打臉?怪就怪在你有本事喜歡別人,卻沒本事讓人家要你!”

他不等白鷺回答,便一面捂著耳朵一面迅速向門外退。

“別說三哥了,換做是我,我也看不上你!誰敢娶個老虎回家捱罵遭打受活罪!”話音未落,他趕緊捂著熟蝦子似的耳朵一溜煙跑沒影了,剩下個白鷺氣噎聲堵,在屋裡捶胸頓足摔碎了一地茶碗,險些被他氣了個倒仰。

卻說白擇連午飯也沒吃就出了門,他捂著紅蝦子耳朵想起自己家姐從小對自己的惡霸欺壓,又想起自己那偏心偏到肋叉骨兒的爹和不著調的媽,他一時又悶又嘆又氣又憤,及至悲痛地在街上無魂似地遊蕩了不知幾圈,他又不知不覺地來到了霍宅。

他遊魂似地悠了到門口,也不著人通報就直接進了門。

霍宅的差人自知白擇身份,亦知十三素日待他不同,此時眾差人又見白擇臉上神色大不似以往,頗有些失魂落魄之意,故無人敢問敢攔,直放他進了真園。

白擇一行苦一行悶地進了園子,腳若踩棉,晃晃悠悠去了十三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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