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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多少? (2 / 2)

“回去多吃點,吃成圓球就沒人會看扁你了,”

他說著不自覺地微微一挑眉,“那時非但沒人敢看扁你,你還能一人走五人的道兒,讓別人無路可走。”

白擇聞聽十三打趣他也不在意,只瞧著紗櫥後還在對著早餐大吃大嚼的小妖女瞅了瞅,剛想向十三說自己吃的再多也沒你媳婦兒吃的多,要成球也是她先成,及至話到嘴邊,他似忽然想到了什麼,又咽了下去。

他窺著十三的神色,站起來裝做無事似的東走走西看看,躊躇半晌說了一堆不著邊際的廢話,又默默打了一肚腹稿,及至鋪墊夠了,他狀似無意地問十三,“小嫂子看樣子可真小,今年沒到十五吧?”

十三正專心擦著手中剛上好狙擊託的的盒子炮,他聞言頭也不抬,一面歪頭把著槍托四處亂瞄,一面漫不經心地回道,“今年十六,明年十九,她是嫂子,不是小嫂子。”

他說話間手上一頓,剛剛胡亂瞄準頭的槍口突然朝著紗櫥下正臥著瞧他的大獾一指,他微微側臉,一記凌厲的眼風斜瞄了白擇一眼才淡淡道,“再多問就崩了你。”

正自心中發虛的白擇著實被十三輕描淡寫的語氣唬了一跳,他感到屋裡的溫度又不著意地降低了幾分,一時訥訥也掏不出腹中準備良久的稿子。

而紗櫥下的正舒服小憩的大獾莫名其妙地被十三拿槍一指,不由慌了神。

本自臥著的它條件反射地站了起來,此刻見十三的槍仍指著它不肯放鬆,它亦不敢現在去揣摩十三動不動就突然抽風的脾性,只站靠著紗櫥不敢亂挪動一步。

它大著膽子向紗櫥裡瞅瞅小妖女求救,卻是小妖女吃的正歡,一點不知外面發生的事。

大獾見化身饕餮的小妖女根本無瑕顧它,它只得可憐巴巴地瞅向十三,兩個大爪子手足無措,一會交疊放在胸前一會又試探著墊在腦後,最後見十三似乎有放下槍的意味,它抓準時機“哧溜”一聲,兩隻大爪子緊抱著屁股,溜著牆根兒跳窗跑了。

一邊的白擇乍見大獾還有此等功夫在身,不由看呆了,一時才轉過頭對十三道,“三,三哥,你說你無故嚇唬它做什麼,它,它又……”他因剛才又驚又嘆,此時口舌發緊,出言不由有些結巴。

“無故?”十三聞言頭也不回,只放平槍抱在懷中繼續擦,“若不用槍嚇唬它這隻雞,怎麼儆你這隻猴?”

白擇忘了心裡沒底,聞言只顧著辨解,“我,我不是……”

“不是什麼?不是猴兒?抑或不是來刺探訊息另有所圖,別有居心?”十三依舊低頭擦著槍頭,說完又吹了吹槍口。

白擇不是蠢蛋,一聽這話便知道十三什麼都明白了,他懸著一顆心,想起來時自家老姐老爹的耳提面命,諄諄教誨,只得強自又壯起了兩分膽,“三,三哥,其實我姐她,她真的……”

十三未等他說完便打斷他的話,“不必多言,你要說的我已盡知,”他忽然一抬頭冷洌的目光直對上白擇躊躇惴惴的眼眸,“以後不要再為不相干的人來幹這些傷我們情分的事,否則,朋友都沒的做。”

他自以為上次已和白鷺說清,也料到白家不會輕易放棄,故而一見白擇來便更把態度放硬了,不給白鷺任何可期望之隙。

白擇本奉白鷺的命被逼來找十三探聽小妖女底細,此時一聽十三說朋友沒的做也顧不上別的了,急向十三道,“三哥別啊,這裡面沒我的事,你也知道,我哪回不是被他們逼的?你別厭烏及屋啊!”

十三聞言打斷他,“是你姐想讓我愛屋及烏。”話一落地他忽然一轉念頭感覺自己說錯了話,半是嫌棄半是冷漠道,“誰特麼愛你這個屋!!”

見白擇還要張口,十三又抬起幽深的眼眸深深瞅了白擇一眼,爾後雲淡風輕地道,“你傢什麼心思我都門清,你姐她不是喜歡我,她只是喜歡的是自己得不到的東西罷了。若你以後再為這些事來,真園的門恐怕就不能為你開放了。”說完再也不看白擇,又專心致志地擺弄那槍去了。

白擇觸到十三洞悉一切的眼神,只看了一眼便默默地低下了頭,他一顆虛透了的心本一直升到嗓子眼,又被十三的話生生按了下去,一想起他姐和他父親,這顆要落定的心便又蠢蠢欲動升了起來,最後懸在半空,上不去下不來,動將不得。

白擇口中無言心下暗歎,一邊友情一邊親情,個個都是不省油的燈,做什麼一而再再而三地非要自己這個老實人來周旋,此刻又是一如既往地兩邊搞砸,自己一個局外人倒弄了個裡外不是人,真如那風箱子裡的耗子,兩頭受氣!

他默默良久便起身告辭,十三見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卻也沒留他,覺得早告訴他個明白才好,省得到時候傷了多年的情分才是得不償失。

白擇垂頭喪氣,在街上游晃了三五圈才硬著頭皮回了家。想來想去沒想到應對他家姐的說詞。

此刻一想到自己要與他家姐去對壘,他剛邁入大門的一隻便腳不由自主地又撤了回來,想想他家姐的厲害手段,他頓時面如死灰,感覺此行強如去死。

卻說白鷺在家裡巴巴等了半日,正是等的抓心撓肝,火急火燎,此時已望穿秋水的她在樓上終於看到了自家弟弟,又見他正是邁進門的腳又退了出去,她不由揚起手帕不顧身份矜持對門口大喊起來,她一面喊一面提著洋蓬裙飛奔下了樓。

白擇在門處正是剛狠心立意決定要逃,卻聽見自家姐姐大喊著自己的名字衝了出來,一見她穿著高跟鞋速度竟還堪比掀蹄狂奔的叫驢,他不由手下微汗,再想起他家姐是出名的體育健將,白擇不由腳都麻了,及至他家姐興高采烈衝到他面前時,白擇西褲裡的兩條細腿都微微打上了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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