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聞言往椅背後一仰,想起鐵公雞王的一慣的做派張致,不由哂了一聲,“錯不了!穿的體面才不是他呢!”
“那。。。。。”老迷糊頭一時猶豫,呼哧了兩聲才撫胸道,“是否派人再去探聽一下。”
十三一擺手,“不用,我自有主意。”說著便要起身,叫老迷糊頭一齊尋了小洋火去廣和樓吃飯。
“三爺稍候,等會還有人要來給您問安。”老迷糊頭見十三要起身忙攔道。
“什麼人?我夠安了,下次吧。”十三說著便不太耐煩地往後一挪椅子。
老迷糊頭嘿嘿一笑,“恐怕等不到下次了,”他枯爪手往樓梯口處一指,“這不,人來了。”
此時十三屁股還未及抬起來,聞言一瞧,果見樓梯口已上來了倆個人。
來人一男一女,男人身著灰嘰長衫襖,肩上搭著黑色的毛線圍巾,女人穿著鐵鏽紅的老式旗袍,外罩著一件米色的毛線開衫。
倆人都是三十來歲年紀,見了十三便趕緊上前行禮問安,身形做派都十分拘謹規矩。
十三抬手叫倆人起來,見女人梳著婦人髮髻,便心下了然,向二人笑道,“看來喜酒我沒趕上,回頭叫人送上遲到的賀禮。”
男人一聽忙躬身微微至敬,“三爺說的哪裡話?這不是折煞我們夫婦,當初要不是三爺仗義搭救,我二人早已化成一坯黃土,連屍骨都不知掩埋何處了。”
他頓一頓,又是微微一躬身,“只盼他日能為三爺做事報答一二。”
男人言辭懇切,氣質彬彬,一臉肅然之色。
十三聞言一笑,只叫二人落座,二人再三謝坐後,才半坐在椅子上,都是受禮遇而十分不敢當的模樣。
原來這二人便是這棲鳳閣常駐的兩個技藝先生,男的名叫何此君,從事彩指,通俗講就是變魔術,女的名叫花疏影,從事水仙,也就是賣唱。
二人曾經受過十三的救命之恩。當時十三走的急,二人未曾得及報答,此番聽聞十三回來便趕緊來請安問候。
想當初還是因為十三在雲城的胡做非為才碰巧遇到這段公案,而未想這段公案消了後,又引出了十三後來在容城那一年的胡行亂做。
卻說一年前,十三剛丟掉書本棄學後,便糾集了一幫人馬成日家惹事生非不務正業。
他先是偷了老頭子的寶貝換了錢,充做開拓人馬整肅隊伍的一概花銷。
後來漸漸覺的銀子錢緊手,再加上想試試自己的威嚴手段,便打著劫富濟貧的旗號盯上了自家的錢莊當鋪,決定劫他太爺的富濟自己的貧。
十三信奉知行合一說幹就幹。
在一個風和日麗豔陽高照,十分不適合搶劫的上午,他帶上自己的數十號人馬直接一窩蜂衝到自家在雲城最大的錢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