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的事他怎麼知道,軒轅太昊有沒有這個恢復別人的官職的想法,他怎麼知道?況且這是帝皇心術,他怎麼會揣摩出他的那點心思。
又不是人家肚子裡的蛔蟲,若說對天子的瞭解,不是他們這些當官的更知道的嗎?問他幹什麼,他還能決定人家的左右?
姑父什麼時候官復原職,寧百海會不會正式成為國子監祭酒,這個問題他沒法回答。他也不想捲入朝堂之中。
不過寧百海的確上躥下跳了些,就這麼迫不及待地想坐實那個位置?殊不知他越想要那就越得不到。
這事估計沒戲。當然,軒轅太昊怎麼想的他就不知道了,如果他想重用寧百海,那海寧寧家就有可能真的要入仕了。
但如果他想晾一晾這個寧百海,那寧家還得靠真本事取信於天子。
更何況現在寧百海和二皇子走的那麼近,朝臣和皇子走的太近,那也是一個禁忌。搞不好會引起帝皇的猜疑的。
歷來帝皇最痛惡的就是結黨營私拉幫結派,結果寧百海還如此明目張膽的招攬,顯然觸犯了大忌。
帝皇最怕的是什麼?就是有人搶他的江山,哪怕這個人是他的兒子,那也不行。更何況他還沒想讓二皇子繼承呢,江山不是留給二皇子的,結果二皇子卻有了企圖心。
這麼做只會引起天子的猜忌,而不會帶來任何好處。相比二皇子,大皇子就沉得住氣,也知道隱藏。若說大皇子沒有覬覦皇位之心,別人也不相信。
但他並未表露出來,該幹什麼幹什麼,至於私下做了些什麼,只要沒被人抓住把柄,那就什麼事都沒有。
“九兒,姑姑沒有說讓你幫忙,只是想讓你分析一下,你姑父有沒有迴歸的可能?”慕容蕙紅了眼睛,人走茶涼,他們也找了不少人,託了不少關係,但這些人都紛紛迴避,有的甚至直接託詞連門都沒進。
若是連自己的孃家人都不幫她,那她真的走投無路了。甚至她連在溫國公府都抬不起頭來。若長孫祁就此失去官職,那這日子就難過了。
她總想爭上一爭。
“九兒,你就幫你姑姑一次,你姑姑這幾天碰了不少壁,吃了不少苦頭。要不你就給句話也行!”定國公夫人也就是他的祖母開口了,到底是自己的女兒,看著她憔悴成這樣子,心裡也不好過。
慕容蕙何時吃過這種苦,向來養尊處優慣了,這次天降橫禍,說起來長孫祁也很冤,只是被廉王給害慘了。
老祖宗沒開口,只是笑語晏晏地看著他。這時候長孫嵐扯了扯他的袖子,眼神示意他說兩句,哪怕是敷衍也好。
“寧百海應該暫時不會成為祭酒。至於誰在那個位置,這幾天應該會有訊息。不但這個,估計還有另外兩個人是去是留或許將會一起宣佈。”慕容熙說的還是比較含蓄的,但他估計這三人或許都沒戲。
既然軒轅太昊停了他們的職,那就應該有所打算。這時候就看他讓誰上位,而這個人才是他的臣。
他有心要集中皇權,那就要觸及貴族的利益。而刺殺案正好給了這個機會!
慕容熙都要懷疑刺殺案是不是軒轅太昊和慕容漣這兩個人設的局?要不然怎麼會這麼巧呢?這兩人說不定早已狼狽為奸,互相利用,一個想削弱貴族勢力,另一個想成為後宮之主。
結果一拍即合,兩人就設下這個局,一下子拉下三個人,一箭三雕,順便還除掉廉王這個礙眼的東西,是個好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