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他們早晨準備離開的時候，外面已經聚集了許多百姓和捕快，正檢視著掌櫃的屍體。
黑白無常的辦事效率還是挺高的，只不過月娘......
何未晞看向了顧山腰間的小葫蘆。
顧山感受到了何未晞的視線，悄悄走過來安慰她道：“師尊放心，月娘的魂魄在這葫蘆裡不會被煉化的，這裡很安全的。”
何未晞抬頭對他笑著說道：“多謝你。”
顧山哪裡能受她的感謝，當即小臉一紅。
這副純情的樣子同之前在山上同小姐妹們打鬧時完全不同。
他們沒有選擇按照小鎮的官道走，而是隨處閒逛，走得都是鄉野小路。
“師尊，月娘為了給自己贖身找了這個掌櫃的，最後又被掌櫃的害死，這算不算是自作自受呀。”
想了一路都沒想明白的羅陽終於忍不住問向了何未晞。
“這不是自作自受，是識人不清，罔顧卿卿性命罷了。”何未晞感嘆著。
卻不料走在前頭的賀邵寒聽到這話，背影一僵。
鳴鳳顯然也聽到了，但他沒什麼反應，只覺得身旁的男人活該。
但奈何這個男人是重生了的，也盡力在彌補自己的過錯了，他也沒有什麼藉口再責備他。
“識人不清？可是人怎麼會看不清呢？那個人是好是壞，分明很容易就能看到啊，他們頭上的顏色都不一樣的，就比如那個客棧掌櫃的，他頭上的顏色是黑色的！”此話一出，何未晞當場震驚的看向了羅陽，但羅陽並沒有覺得自己說得有什麼問題。
“你居然能看到別人身上的功德光？”鳴鳳也停下來轉身詫異的問道。
羅陽見他們都這麼緊張兮兮的還以為自己說錯了什麼話。
“什麼是功德光？是掌櫃頭上的黑色還是鳴鳳頭上的紅色嗎？”
！！！他居然真的可以看見！！！
除他之外的四個人紛紛愣在原地，像看寶貝似的盯著他，看的他直發毛。
他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怎麼了？你們看不到嗎？”
賀邵寒忍不住酸溜溜的開口道：“普通修仙者是看不到的，除非修為達到了聖，跳脫三界外。比如崑崙君、鳴鳳、還有咱們家師尊。”
羅陽聽到這話瞬間炸了毛：“什麼！咱們玄冥山居然有兩個聖！那我們還怕個毛啊！”
實在沒想到這孩子腦回路居然這麼清奇，賀邵寒簡直對他不忍直視。
“我們不是怕，只是這世上總要有一個靶子要被那些正道人士來抨擊的，不是我們就是別的弱小門派了，那倒不如由我們來當靶子，既保護了那些小門派，也讓那些狂妄自大的中等門派知道這世上也不是什麼山頭他們都能惹得起的。”鳴鳳搖著扇子替何未晞解釋著。
“那我們為什麼還要下山降妖除怪啊，這不是提升咱們門派威望的事嘛。”羅陽不懂這些彎彎繞繞，他的心很單純，討厭就是討厭，喜歡就是喜歡，不需要調和。
“因為我們要讓世人知道，我們雖然在仙門中的名聲不好，但不代表我們真的就如同他們所說的那般不堪。而且咱們想要捉怪都是免費的，他們要錢要物，咱們算是賠本買賣，哪個划算百姓們心裡清楚。”何未晞也解釋道。
“但是這樣算不算是惡意競爭啊？”羅陽單純的問道。
顧山忍不住敲了一下他的腦袋，疼得他嗷嗚一聲。
“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我們就是要讓他們沒有飯吃！”顧山握拳堅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