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師來了,為什麼反而更糟?”喬安詫異地望著朵兒。
“看到自己的實驗室被暴徒糟蹋成那樣,以主人的脾氣,必定會狠狠報復那群暴徒,不光參與這場暴行的人們性命難保,他們的家人朋友恐怕也要遭殃。”
“那群暴徒當然很可惡,但是平心而論,他們也只是被煽動起來的工具而已,跟我一樣是身不由己的傀儡,罪不至死,所以我才不敢讓主人出面。”
抬頭看了喬安一眼,朵兒的眼神分外複雜。
“在當時那種情況下,我很害怕,又不願把事情鬧大,唯一的選擇就是向您求助,維達博士,您是一個正直溫厚的人,您一定會來幫我,而且不忍對自己的同胞痛下殺手,我沒說錯吧?”
喬安嘆了口氣,不得不承認朵兒把他這個人看的很透徹,做出了明智的決定。
“先不說這些了,我們走吧。”
握住朵兒的手,喬安施法帶她傳送到遠離是非漩渦的溫泉鎮牧場,避避風頭。
莫里亞蒂教授不在牧場,喬安先安頓好朵兒,接著給導師發信,彙報今天上午校園裡發生的騷亂。
時隔半個鐘頭,喬安才收到莫里亞蒂教授的回信。
還真就像朵兒猜測的那樣,教授先生對於自己的實驗室被暴徒搗毀一事不甚在意,甚至還幸災樂禍的說那都是米德加德大學的財產,誰破壞的就該由誰負責賠償,反正用不著他本人掏腰包重新裝修。
更讓喬安鬱悶地是,導師在信裡隻字不提險些遭受暴徒凌辱的朵兒,彷彿當她這個人壓根不存在。
喬安實在氣不過,又給他發信,強調事態的嚴重性,若不盡快平息風波,很可能會對他的聲譽造成負面影響。
在這封信的末尾,喬安特地告訴導師朵兒在騷亂中受了不小的驚嚇,目前已經被他帶回牧場避難,希望導師儘快回來安撫她一下。
一直等到中午,喬安終於收到莫里亞蒂教授的回信。
教授先生還是那副無所謂的口吻,聲稱自己已經鐵了心辭去教職,賺得錢足夠花天酒地一輩子,餘生要好好的享受生活,無論學校裡還是社會上的紛爭,他都懶得摻和。
至於朵兒,莫里亞蒂教授反而埋怨喬安小題大做。
“朵兒又不是小孩子,她有能力自保,你沒必要過於緊張。”
“她現在不是沒事嗎?就讓她在牧場住下吧,有你照顧她,我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不好意思,我在跟貝蒂約會,吃過午飯我們打算去劇院看戲,晚上去她家過夜,你和朵兒不用等我回去吃飯。”
看完導師的第二封回信,喬安越想越氣,在極度憤怒之下連吃了兩個冰鎮大西瓜。
朵兒被他嚇到了,生怕他吃壞肚子,就把最後一個西瓜抱進廚房,藏了起來。
喬安唯恐朵兒被莫里亞蒂教授冷漠的態度傷了心,只告訴她導師正忙著招待朋友,今天不會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