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里亞蒂教授握著菸斗,神秘一笑。
“如果我是約頓海姆軍方的決策者,我會選擇社會大眾認定不可能開戰的時機發動戰爭,打米德加德軍方一個措手不及。”
喬安並不完全贊同導師這種偏偏跟主流意見對著幹的逆反思維,但是不得不承認的確存在導師指出的這種可能性。
戰爭的陰影仍在米德加德上空盤旋,多數人卻對此視而不見,這無疑是一個危險的徵兆。
喬安越是深入思索,心情就越沉重,然而在這種時候公開跳出來“唱反調”,提醒人們當心斐真人發動突然襲擊,難免使自己顯得像個危言聳聽譁眾取寵的小丑,而這恰恰是他最不想陷入的窘境。
轉念一想,如果討論的是奧法學術問題,自己好歹算是個有點名氣的青年學者,站出來說句話,多少還是有那麼一些影響力的。
然而對於“戰爭”這樣的公共政治議題,自己又不是什麼權威人物,就算發表意見也傳達不到軍方高層的耳朵裡,更不會引起什麼社會反響,操這份心純屬多餘。
告辭導師過後,喬安離開校園,回到公寓。
接下來的日子,他的生活恢復到平靜無波的狀態。
除了以往的日程安排,喬安還新增了一項劍術訓練。
與他生活在同一個屋簷下的同窗好友,奧黛麗、海拉爾和霍爾頓,全都是劍術高手,這個便利條件,喬安當然要充分利用起來,經常向海拉爾和錫安姐弟請教劍術技巧。
奧黛麗、霍爾頓和海拉爾,對喬安那是相當夠義氣,全都毫不藏私地將劍術絕技傳授給他。
這當然是好事,然而“師父”太多,偶爾也會給喬安這個當“徒弟”的帶來幸福的煩惱。
奧黛麗的劍術風格以穩健為主,先佈下嚴密的防禦,然後尋找反擊機會,很多招式需要劍盾配合施展。
霍爾頓的武器是一口短劍,劍術風格精妙多變,配合輕盈靈活的身法隨機應變,常有出人意料的怪招。
海拉爾使用的是沉重的巨劍,風格狂野剽悍,大開大合,沒什麼花裡胡哨的招式,純粹靠力量與氣勢壓倒對手。
三人的劍術風格相差甚遠,在指導喬安訓練劍術的時候,難免會發生意見分歧。
尤其霍爾頓和海拉爾,對劍術的理解往往截然相反,兩人的爭論更是激烈到了無法調和的地步。
霍爾頓譏笑海拉爾的劍術簡單粗暴,活像“農夫揮鋤”,“狗熊拍蚊子”,純靠蠻力,傻里傻氣,缺乏技巧。
海拉爾則斷言霍爾頓的劍術充其量是“馬戲團雜耍表演”,看起來花團錦簇,其實毫無暖用,只能糊弄外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