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我的孩子,現在你去吃點東西,好好休息一下,養足精神,天黑以後我們就出發。”
呱摩多長老揮了揮手,打發外甥回去休息,為今夜的試煉,養精蓄銳。
呱德拉離開後,呱摩多長老也不再做聲,眯起一雙鼓脹的泡眼,似乎進入了冥想。
蘆葦蕩裡陷入寂靜,唯有風吹草葉發出輕微的沙沙聲。
喬安吩咐血蚊躲在草叢中監視沼蜍人,而後收回心神。
“喬安,那群大蛤蟆在說些什麼?”
平克頓迫不及待地打聽。
警犬卡爾探頭探腦的湊過來,也是個好奇寶寶。
喬安整理了一下思路,然後把剛剛竊聽到的內容翻譯給偵探聽。
平克頓默默傾聽,皺眉思索,習慣性地從上衣口袋裡掏出菸斗,然而猶豫了一下,又塞回口袋,唯恐升騰的煙霧引起沼蜍人警覺。
“喬安,從沼蜍人的對話來看,我們之前發現的作案週期並不是巧合。”
“包括哈雷爾·蘭開夏在內,前後三個受害者,很可能都是死於沼蜍人之手,被它們當成了所謂的‘試煉對手’。”
“我也傾向於認為,沼蜍人應該為這一系列連環謀殺案負責。”
喬安語調低沉,臉色凝重。
“但是更讓我在意的,是呱摩多長老無意間提到的一個細節。”
偵探先生會心一笑:“你指的是,那位幫他們安排試煉場地和獵物的‘人類朋友’?”
喬安輕輕點了一下頭。
“沼蜍人的地盤,遠在兩百里外的溼地入海口一帶,他們對溫泉鎮周邊的情況缺乏瞭解,天黑以後,想在溼地邊緣找到一個恰好落單的人類作為試煉獵物,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若想實現這一目的,他們必須與當地人保持密切合作關係。”
“我很好奇,那個勾結沼蜍人殘害同胞的幕後黑手,究竟是什麼人?”
“他犯下如此喪心病狂的罪行,究竟是想得到什麼?”
喬安提出的疑問,使平克頓陷入長時間的沉思。
過了許久,他才開口打破沉默。
“這些疑點,只有當案情真相大白的時候,才能得出答案。”
“在此之前,我們還有一個棘手的麻煩,就是要如何對付那群即將趕赴下一處謀殺現場的沼蜍人。”
“平克頓先生,實不相瞞,我有把握對付那群沼蜍人,連同它們的巨蛤蟆僕役。”
人命關天,喬安也顧不上謙虛了。
“只要您一句話,咱們隨時可以動手!”
“不要急躁,喬安,我完全相信你有那樣的實力,然而現在還不是動手的好時機。”
偵探先生輕拍少年法師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