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那樣趴在地上,眼淚都沒掉一顆。
她的樣子讓眾人不安,呼啦啦全走光,院子死寂的像從沒出現過那些人。
而劉氏,自始至終未出現,不知她知不知道,反正沒人來看望袁元,更沒有大夫。
袁元的胳膊,自己長好了。
幸好她體質特殊。
郝靈勾起唇角,一個孃胎出來的,惡人輪流做嘛。哦,不是,袁元到死、死後也惡不起來,她,郝靈,只是拿回該袁元的東西和債罷了。
鹽阿郎的話她很贊同,誰不是赤條條來赤條條走,恩和怨,情和仇,今生事今生了嘛。
嗯,就是這樣。
劉氏要瘋,她心愛的兒子被硬生生折斷了胳膊,右胳膊。
她只有這一個兒子,寄予厚望,是她後半輩子的依靠,誰動她的兒子,她就跟誰拼命。
可惜,她不知道該跟誰拼命。
袁琅在下課休息的間隙裡,突然被人襲中後腦,昏迷過去,等再醒來,右胳膊斷了。
袁英親自去接的人,本要書院給一個說法的,抓出兇手,或者給出些許諾,但他好歹還算有些腦子,發現當日書院的氣氛凝滯,心生退意,先帶了袁琅回來。
第二天,李春尋的死訊和李尚書的致仕訊息一起傳出來。
袁琅醒來,很詫異,分明前一天他還見了李春尋,活生生的李春尋,問了句:“他不是被印丘先生和他祖父召去問話了?”
袁英倒吸一口冷氣,派人去打聽。
帶回來別的訊息,比如,李家決定不停靈直接離京,比如,常和李春尋廝混的常淞也從書院消失了,還有一個徐伯美。
常家徐家口封得死死的,沒有去書院鬧。
書院裡的人噤若寒蟬。
袁英對劉氏道:“此事不要追究了。”
劉氏不甘:“老爺,可是我們琅哥兒——”
袁英眼神冷厲:“長青書院出了事,你覺得聖上會不知?”
怕是,琅哥兒倒黴,不小心遇到了歹人。
袁英警告:“不要給皇家找事兒。”
劉氏垂淚:“琅哥兒就白白受傷了不成?”
袁英:“書院賞罰分明,說了會給我們一個交待自然會給。”
要麼給兇手,要麼給好處。
幸好,大夫說了,骨頭接的很好,好好休養日後無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