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別人,顧笙就算一時大發善心的幫了幫忙,現在也絕對扭頭就走了。
但現在這個別人偏偏是傅庭之,就算他不記得她了,她卻不能真就當做不認識他。
傅庭之被她打量也不著急,耐心的等著她回答。
過了一會兒,聽到外面有腳步聲走過,聽到有人議論,“宴會廳那邊的刺客抓到了嗎?國王陛下能搶救回來嗎?”
“當然能搶救回來,我又沒有朝著他的心臟開槍。”傅庭之接了一句。
“你對自己的槍法還挺得意是吧?”顧笙回頭瞪了他一眼,等外面的人腳步匆匆的離開之後,她才重新開啟別墅的大門,“跟我走。”
“沒問題。”傅庭之聲音愉快的扛起平先生跟上她。
汶萊的王室似乎已經認定平先生陷入了深度催眠,問不出任何東西,只扔他在這棟別墅裡自生自滅,這麼長時間了竟然也沒有人來過問一下。
顧笙帶著傅庭之繞過三王子別墅外的侍衛,帶著他去了她暫時住的別墅房間。
“宴會場的人入場都有登記,你要跟我一起回去,先把平先生放到我床上。”顧笙一邊說一邊開啟衣櫃,從裡面拿了一條新的裙子。
傅庭之下意識的皺眉,“把他放你床上?”
“不然放哪裡?”顧笙回頭睨他一眼,“這樣的無名英雄,難道你還要把他隨便扔到地上?”
“那邊的沙發也可以。”傅庭之莫名的就是不想放別的男人到她的床上去。
這人怎麼失憶了還是那麼吃醋。
顧笙心裡好氣又好笑,不過面上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把平先生放床上,那張床我也沒睡。不過萬一我們走了之後有人來這個房間,倒是一眼就能看到床上有人。”說罷,拿了裙子去了洗手間。
“我說的就是這麼個道理。”傅庭之立刻掀開床單簾子,看了看床底的高度,平放一個人沒有太大的問題,“平先生,我這也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就委屈你一下了。”
顧笙換好裙子出來的時候,傅庭之也正好把平先生放到床底下藏好。
“人藏好了我們就回宴會場。”顧笙說著將脫下來的西裝外套還給他。
“可以。”傅庭之點頭,邁步走到顧笙身邊,把自己的手伸過去,“你會醫術,不如給我看看,我得了什麼病。”
“你氣色紅潤,精神上佳,沒有生病。”顧笙直接推開他的手往門外走去。
“你說我沒有生病?那就奇怪了。”傅庭之的聲音略微沉了沉,“那我為什麼會突然沒了一段時間的記憶。”
顧笙的睫毛顫了顫,但控制著自己的身形和語氣都沒有變化,“沒了記憶只是海馬體受到了刺激或者傷害,跟你身體的其他地方沒有太大的關係。”
“是嗎?”傅庭之突然大步上前,一把按住她的肩頭,直接將她扭身按到牆上,肌肉勻稱的手一下撐在她的臉側,低頭逼近她,“可是我為什麼覺得是有人故意抹掉了我這一年的記憶呢?”
“剛才那個少年叫我傅哥哥,還問我們怎麼了,你以為這事你避開不提就可以揭過?”傅庭之冷冷的眯起眼睛,“我們認識,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