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笙依舊沒有動靜,而且全身都在往外冒著冷汗,身體也一片冰涼。
對了!師父!還有師父!
傅庭之不知道鍾溫書的電話,只能打給唐殤。
唐殤還挺奇怪他為什麼又打電話,“傅總,是送過去的飯菜不合笙丫頭的胃口嗎?那我讓廚房……”
“不是。”傅庭之直接打斷他的話,“唐大哥,你去叫師父,讓他立刻來醫院。”
唐殤聽出他的著急,一邊接電話,一邊忙往電梯走,“你彆著急,我這就去叫人。”
結束通話電話,傅庭之握住顧笙的手來回搓著,想給她搓的暖和一點,但沒有一點用處。
院長帶著一大堆醫生專家站在病床旁邊,一點用處都沒有。
“滾!”傅庭之連一個眼神都懶得再給他們,冷冷的一句嚇的院長立刻帶著人麻溜的退出了病房。
傅庭之自己躺上病床,將顧笙拉過來緊緊抱在懷裡,又用病床上的被子緊緊的裹住。
他用自己的體溫溫暖著顧笙,手不停的在她的後背來回的搓著。
“寶貝兒?寶貝兒?你別嚇我。”
“我的承受能力真的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好,你再嚇我,就要把我嚇死了。”
顧笙毫無所覺,整個身體甚至因為冰冷漸漸發起抖來。
這種明明知道她有危險,她在難受卻束手無策的感受簡直快把傅庭之殺死了,他緊緊的摟著她,整個人陷入了一種極端的狂暴和陰冷之中。
傅庭之也不知道自己這樣摟著顧笙過了多久,好像每一秒都好似一年,甚至十年那麼長。
終於,病房的門開啟,唐殤帶著鍾溫書快步走了進來。
“徒兒!”鍾溫書幾步上前,一看顧笙的樣子就知道壞事了,這是雪蟲之毒提前毒發了。
“徒弟女婿,你讓開!”
傅庭之摟著身體已經冰冷的好似冰凌子一樣的顧笙,情緒已經陷入了失控中,好像根本不知道是誰靠近了病床邊,只是緊緊的抱著顧笙不肯鬆手。
“徒弟女婿,你鬆開,我來救人!”
“滾!誰都別想害她!”
“我害你大爺!”鍾溫書罵了一句髒話,抽出銀針一針紮在傅庭之的昏睡穴上,傅庭之不肯就範,臉上的神情掙扎了兩下,才不甘的閉上了眼睛。
“把他給拖開。”
唐殤立刻上前,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傅庭之緊緊抱住顧笙的手給扯開,將他從病床上扶起來,放到一旁的沙發上躺著。
“鍾先生,笙丫頭這是怎麼了?”唐殤看到顧笙現在這個樣子也被嚇了一跳,心裡也十分的擔心,“傅總先前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明明說笙丫頭沒事,怎麼突然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沒事。”鍾溫書當然不可能逢人就說顧笙體內有雪蟲之毒的事情,隨口敷衍了唐殤一句,拿出一粒藥丸撬開顧笙的唇齒塞進她嘴裡,也沒有讓她嚥下去,就那麼含在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