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笙撇撇嘴,哼哼兩聲閉上眼睛。
其實她的身體已經十分疲憊了,撐著走了這麼一圈,又跟傅庭之插科打諢一陣,無非就是不想讓他擔心而已。
閉上眼睛一會兒,她就睡著了。
傅庭之看著她睡著了,才放輕了腳步聲走出病房。
病房門口守著他帶過來的人,看到他出來都低聲喚道:“傅哥。”
“你們守在門口,不是這個醫生和這兩護士來病房的,全部拿下。”傅庭之給守在門口的人看了醫生和護士的照片,“記住這三個人的臉了嗎?”
“已經記下了。”
傅庭之點點頭,去了走廊的盡頭,給唐殤打了電話,“唐哥,讓廚房做幾個清淡的小菜,再煲個鴿子湯送到醫院來。”
唐殤剛安排好住店的客人,“傅總,笙丫頭怎麼樣?傷的不厲害吧?”
“沒有大礙,就是需要休養一段時間。酒店的事情,這段時間依舊是我來管,有什麼事情直接找我就可以。”傅庭之頓了一下,“唐哥,上次拜託你幫我找的玻璃種翡翠找到了嗎?”
“找到了,你什麼時候要?或者我讓送飯的人一起給你帶過去?”
“不用,我明天自己回酒店去取。那先這樣,我把病房號發你。”結束通話電話,傅庭之給唐殤發了地址,這才收起手機。
“傅總。”歐懷生從樓梯下走上來,身邊並沒有跟著小弟或者保鏢。
傅庭之看到他並不意外,隨意的在走廊盡頭的長椅上坐下,“坐。”
歐懷生在他旁邊坐下。
“有煙嗎?”傅庭之問。
歐懷生從兜裡拿出煙和打火機遞過去,傅庭之拿了一根菸點上。
他不怎麼會抽菸,但這會兒確實想用點什麼東西來壓一壓心裡頭不斷翻湧的情緒。
他的腦子裡,現在不斷出現的都還是顧笙蜷縮在坦克裡面,紅著眼睛無助又難過的看向他,跟他說被護住孩子時候的場景。
那是他們的第一個孩子,在他們還沒有察覺的時候就已經失去了。
不僅顧笙心痛,他也同樣心痛。
但顧笙在痛哭過之後就再也不提小孩的事情,不是她已經痛過就忘了,而是她故意將自己心口上的傷痕掩藏起來,不想讓他擔心而已。
只是這個傷痕不僅刻在顧笙的心口上,也刻在他的心口上。
不管未來他們會有多少孩子,這個失去的孩子都將是他們心裡永遠的惦念。
“咳咳!”傅庭之吸的太猛,尼古拉在口腔內散開的煙味兒被他自己給嗆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