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這就安排人過來。”
這一邊,青茗看著傅玉澤的車開走才放下窗簾。
以傅玉澤的謹慎必然會懷疑他,這個地方怕是要被盯上了。
“先生。”一人恭恭敬敬的捧了一杯水送過來。
只見此人的容貌竟然跟青茗一模一樣,若非不是特別熟悉親近的人,絕對無法單從容貌上分辨出兩人。
“你最近多去一些治療抑鬱症的心理醫生那邊走一走,不用刻意高調,要查的人自然會查到,越是高調反而越引得懷疑。”
“是,先生。”那人應下,“先生今晚住下嗎?”
青茗把手上的水杯放下,“不。”
那人就不再說話了,只安安靜靜的站在一旁。
青茗思考的時候習慣用大拇指輕輕摩挲食指。
傅玉澤說要來看畫,不過是試探。但他既然說了,就極有可能會來。
若是來了只跟他的替身交流,以傅玉澤的敏銳必然會發現異樣。
“明日我就搬過來,你可以放一段時間的假。”
他今晚攔車恰巧攔到傅玉澤的車,也算是倒黴了。
青茗本來是藉著官家的手,光明正大的毀了鳳凰山的研究基地。
那裡江博遠去過,一直自以為知道那裡的秘密,就握住了他的命脈,所以他一直在尋找機會毀掉那裡。
江心月找顧笙的麻煩是意外,顧笙竟然能在四名僱傭兵和兩隻獵犬的追殺下活下來就是意外之喜,而顧笙身邊竟然還有黑暗世界的人,對於他而言更是喜上加喜。
他順理成章的讓人引導著他們找到鳳凰山的研究基地,果然軍方動手直接圍剿。
他當天還在研究基地裡,江博遠就算再是老狐狸,也絕想不到他敢走這樣的險棋。
一切都進行的順利,卻沒想到在最後回城的時候出了傅玉澤這麼一個茬子。
青茗微微皺眉,感覺傅玉澤的存在,對於他要做的事情極有可能是一個巨大的變數。
“先生。”鷹奴進了畫室,喚了一聲沒有得到任何回應,不由的又喚了一聲,“先生?”
“嗯?”青茗回神,“你來了。咳咳。”說著又咳嗽了起來。
鷹奴把水端著送到他手中,“先生在想什麼想的那麼出神?”
“我在想要不要殺了傅玉澤。”青茗喝了一口氣水壓下想咳嗽的感覺,略微有些無奈的嘆口氣,“我今天在路上攔車回來,竟然攔到了傅玉澤的車,他應該是已經對我起疑心了。”
“我現在去?”鷹奴問。
青茗想了想,最終還是搖頭,“傅玉澤這樣的人,身邊的保鏢肯定不是吃素的,你去未必能將他一擊必殺。如果殺不死,那我們的身份就真的徹底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