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有別人插手,顧笙斷然不可能活著離開鳳凰山。”青茗收起木匣子,“找一個合適的小城,好好安頓他們的家人。”
“是。”鷹奴應下卻沒走。
青茗抬頭看他,略微一笑,“想問什麼就問。”
“先生,你為什麼要幫江心月?”鷹奴說出自己的感受,“比起江心月,我覺得顧笙討喜很多。”
“江心月是江博遠的獨女,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情,江博遠都沒捨得抽她一耳光,這意味著什麼?”青茗笑笑,“只要江心月在我們手上,我們跟江博遠的合作就能多擁有一份籌碼,未來也會佔據更多的主導權,這對我們大有益處。”
“而且江心月會鬧這麼一出,本也是我一手促成,目的就是為了要拿住江心月,扼住江博遠的軟肋。若是此時不出手,前面做的所有事情豈不是都白費功夫了。咳咳。”
一次說太多話,青茗又開始咳嗽起來。
鷹奴趕緊上前為他拍背,擔心道:“你就是總這樣勞心費神,病才會養不好。”
“我這是舊毛病了,哪裡是一時半會能養好的。”青茗自己倒是毫不介意,“還沒找到宴蘅嗎?”
“有些訊息了。”鷹奴收回手,“近日我們的人發現有人往中醫院送藥材,打聽了一下說是一個年輕男子賣了換錢。不過他去送藥的時間不定,我已經讓人在那邊盯著了,只要他再去就能確定身份。”
“嗯。”青茗點頭,“他從家裡出來怎的也不知道帶些東西出來換錢,還是跟小時候一樣笨。也不知道吃的好不好,有沒有地方住。”
“先生,小公子已經是大人了,你就別操心了。”
“罷了。”青茗嘆口氣,“你明日去準備些香燭紙錢,後天就是父親和母親的忌日了。”
“是。”鷹奴看著他蒼白的臉色,終究還是沒忍住多勸了兩句,“先生,追查谷主和谷主夫人的死不急在一時,你的身體還是要注意。”
“我心中有數。你派人看著江心月,這三個月不允許她離開這裡,若是她強行要走,殺了便是。我們準備的人到時就可以派上用場了。”
顧笙一覺睡到中午醒來,自己控制著電動輪椅出了房間,客廳門口只守著兩名黑衣人,封霖和老孔都不在。
“顧小姐,你醒了,飯菜在保溫食盒裡。”其中一名黑衣人說著,上前推著顧笙的輪椅去餐廳,又動手將保溫食盒裡面還熱乎的飯菜取出來。
“封霖呢?”
“少主去鳳凰山了。”
顧笙點頭,“你們打算什麼時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