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月心裡發慌,但是不肯承認,慌忙站起來要去抓傅庭之的手,“庭之,你在說什麼啊?什麼自導自演,我都聽不明白。”
“你的裙襬如果當真是被綁匪粗暴撕爛的,斷口必然會有很多細碎的絲線和缺口,可是我看了,你的裙襬缺口整齊,顯然是用刀或者剪刀裁剪的。另外,那麼響亮的兩個耳光扇在臉上,就算你的臉頰沒有高高腫起,至少也該有耳光的痕跡,可是你的臉上乾乾淨淨,什麼都沒有。”
傅庭之冷酷無情,一點一點揭開江心月的偽裝,“你這樣費盡心機把我騙上山,到底想幹什麼?”
“庭之,你還是像以前一樣敏銳啊。”既然完全被拆穿了,江心月也就不再裝模作樣了,“要是你再糊塗一點該有多好。也不對。”
她說著,自己突然先笑了一下,慌張的神色消失的毫無蹤影,姿態冷靜而自信的撩起自己的臉頰邊的髮絲別到耳後,“如果你當真那麼蠢笨糊塗,也不可能吸引到我的目光。這可真是矛盾啊。”
“你說,我跟顧笙相比,我是江家獨女,她不過是宋家的小女兒,從身世來說,我高她一等。而我們江家從政,他們宋家從軍,對於傅家而言,自然是我們江家跟傅家聯手彼此在政界才能互相照應。”
“再說容貌,我不認為自己輸給顧笙。而才情,我三歲學習鋼琴小提琴,五歲開始學習畫畫和舞蹈,十八歲上大學就開始學醫,精通三國語言,哪一點不必顧笙強?”
“顧笙她有什麼?她不過只是一個從小在鄉下長大的粗鄙丫頭而已,你跟她在一起,她能幫到你什麼?”
“可是你偏偏移情到她身上。寧願喜歡她,也不願意跟我在一起。”江心月胸口起伏,越說越憤怒,“庭之,你是在羞辱我嗎?”
傅庭之覺得江心月已經徹底的魔怔了,懶得再多跟她說一句話,轉頭一腳踹上被鎖住的木門。
“你踹不開的。”江心月自信滿滿,“這個門是這個屋子唯一能出去的地方,但是我早就讓人加固了這個門,你就算把所有的力氣都耗盡,也不可能踹開。”
“而且庭之,你沒發現你進屋子之後,這裡面就有一股特殊的味道嗎?”
傅庭之皺眉,順著江心月的目光看向石屋的角落,那裡有稻草掩蓋著的一個香薰盒子。
他剛才進石屋的時候確實聞到了腐敗氣味下有一股隱隱約約的淡淡香氣,他只當是石屋外那一叢野花散發的香氣飄了進來,根本沒想到是江心月提前在這裡面燃了香薰。
“你燃了什麼香?”
“你別擔心,我肯定不會害你的。”江心月低低一笑,神色之間已經恢復了平時的溫婉柔美,“這個香薰只是讓你跟我待在一起能夠更加開心一些而已。”
她一邊說,一邊靠近傅庭之,“庭之,我瞭解你。你是一個責任感很強的人,只要我今天成為了你的人,你永遠就不可能再對我無動於衷,也不可能再推開我。”
“而顧笙那樣的性格,如果知道我們已經有了肌膚之親,她肯定接受不了,自己就會離開。到那個時候,就再也沒有人能成為我們之間的阻礙了。”
“庭之,藥性上來之後你可能會有些粗暴,別弄疼我哦。”
“滾開!”傅庭之直接將江心月推開,上前把還在燃燒的香薰盒子掀翻捻滅。
江心月之所以會出聲提醒他,肯定是已經算好藥性發作的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