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肋骨斷了一根,我這裡沒有女子,也不方便給你上藥,一會兒你自己抹一點吧,先把這個藥喝了。”
“謝謝。”顧笙緩緩坐起來,靠著軟墊,接過藥聞了聞,確實是普通驅寒的中藥,“你學中醫?”
顧笙喝了藥,苦的皺眉。
青茗從小几上拿了一塊什錦遞給她,“大學唸的中醫。自己身體不好,想看看能不能找到辦法治治自己。”
顧笙一笑,“你沒聽說過醫者不能自醫啊。”
“所以我只唸了兩年就休學了。”青茗說話的語氣總是淡淡的,有種緩慢的讓人內心寧定的舒服感,“你怎麼會跟人動手?”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顧笙嚼著甜甜的什錦,終於把嘴裡那種苦澀的中藥味兒給壓了下去。
“昨天我跟你從食堂分開之後就回了病房,之後就不知道怎麼昏睡了過去,醒過來的時候已經被人從醫院帶了出來,然後就有了你看到的那一幕。”
“宴青,你什麼時候看到我的?”
顧笙被人押著從山坡上走下來時鷹奴就已經發現他們,稟報給了青茗。
“你跳水時我聽見了聲音。”青茗並沒有實話實說,“你近來得罪了什麼人嗎?”
“額。”顧笙嘿嘿的笑了一下,“要說我最近得罪的人,那還真的不少。”
“那你挺厲害的,得罪的人居然都到了想要你性命的地步。”青茗轉身用蓋子蓋滅了酒精燈。
“被我的保鏢趕走了。”
兩人正說著話,鷹奴端著一個托盤從外面的走廊走進來,顧笙這時才發現她現在待著的這個房間是那種日本風格的和室裝修,房間門是整面牆的推拉門,正對著的是一個種著有小翠松,還挖了一條小渠,上面架著有竹架的日式風庭院。
“先生,飯菜好了。”鷹奴將托盤放到主編矮几上。
顧笙靠在床頭瞄了一眼,這是兩人份用小碗碟分出來的飯菜。
“宴青,你連我的命都救了,居然連一頓飯都不請我吃?”顧笙瞪眼。
鷹奴抬頭看她一眼。
青茗輕輕揮手,鷹奴微微頷首退出去。
“你能自己下床吃飯嗎?”
原來這個兩人份的飯菜是他們兩個的啊。
顧笙覺得自己她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她撐著床沿試了試,又自己按了按肋骨,沒有重新斷,還算不錯。
“勉強可以。”顧笙慢慢挪下床坐到矮几對面,青茗把飯菜分給她。
“吃吧。算是謝謝你昨晚帶我去吃飯。”
“舉手之勞而已。你平時都吃這麼清淡?”
“嗯。”青茗拿起筷子,開始慢條斯理的吃飯。
顧笙挑挑眉沒再多說,悶頭吃飯。
她幾口就把飯菜吃完了,對面的青茗細嚼慢嚥還沒吃完一半。
“把你左手給我。”顧笙放下筷子。
青茗嚥下嘴裡的食物,放下左手端著的飯碗,將左手伸給她,“怎麼了?”
“我也學過一點,給你看看脈。”
顧笙把脈,青茗索性放下筷子,端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