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笙說完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林晴小心翼翼的詢問,“笙姐,顧家的人來求情啦?”
“嗯。”顧笙隨手把手機扔到一旁繼續吃飯。
林晴憤憤不平,“他們當初害笙姐的時候難道就沒想過笙姐會走投無路嗎?現在自己走投無路就曉得來求人了,想的倒美。”
“前面網上曝出的那些抹黑笙姐的訊息,我看著都快氣出內傷了。這要是隨便換成別人,自殺都不知道自殺幾回了。”
“笙姐,你千萬不能心軟。這種人就是活該,不值得被同情。”
顧笙報仇從來不會心軟,但只要報完仇之後,也不會在再關注那些不必要浪費精力的人。
以前的鐘羽是這樣,現在的顧家也是這樣。
宴蘅皺眉,放下筷子看顧笙,“你一直在被人欺負?除了要殺你的那個,還有誰,我去給你報仇。一瓶毒藥,無色無味,全部解決了他們。”
“你們兩個在想什麼呢。”顧笙擺擺手,示意林晴坐下,又敲敲宴蘅的飯碗,“吃飯。”
宴蘅看看她,重新拿起筷子,但還是不放棄,“他們欺負你。”
“我已經加倍欺負回去了,還有問題嗎?”
林晴非常機靈的起身,“笙姐,我去買點喝的回來。”話音未落,人已經先溜走了。
宴蘅抬頭看顧笙,“你不是說過斬草要除根嗎?”
“那也不是非殺人不可。”
顧笙發現宴蘅說起用毒藥把人毒死時,就跟說起吃飯喝水一樣自然而然,可想而知他在藥王谷的時候根本不知道現在有個東西叫法律。
要是再不給他扭轉過來,這個傢伙隨時都在吃槍子的邊緣瘋狂試探。
顧笙放下筷子,嚴肅了神色,“宴蘅,我們做人,不能沒有保護自己的能力。而我們擁有這樣的能力的初衷,不應該是為了傷人。”
“這世界上有各種的人,有些可憎,有些可恨,但更多的人都可親可愛。所以,不能因為一件事情或兩三件事情,也不能因為一個人或兩三個人,就忘了自己的初衷。”
宴蘅盯著她,顧笙挑眉,“懂了嗎?”
宴蘅搖頭,“沒有。”
顧笙抬手揍人,“我他媽就是告訴你,有些傻逼,你教訓了就算完了,沒必要讓傻逼一直佔據你的時間跟精力,他們不配!現在懂了嗎?”
“你剛才這樣說就很容易懂了嘛。”宴蘅挺無辜。他又沒上過學,聽不懂那些深奧的大道理。
顧笙抬手就揍他,“嘶!扯到傷口了。”
“你身上到處都是傷,別亂動。”宴蘅趕緊按住她,“你說的我記住了,你別再動,傷口要炸開了。”
顧笙躺在醫院養了一週左右,身上的那些傷口差不多都結痂了,斷了的右手和左腿正回骨之後也好的七七八八,只要不劇烈的奔跑運動不提重物,就沒什麼大問題了。
至於斷了的那根肋骨,沒個十天半個月好不了,但也不用繼續住院。